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在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南倾抿唇,没回答。
而是将手搭在他胸膛,手指触碰他的喉结。
似有若无的轻触,祁郁喉咙一紧,狠狠咽了咽口水,嗓音哑了下来:“怎么了?”
南倾吐了口气,摆烂一般的整个人彻底倒在他胸膛。
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懊恼:“我昨晚怎么想的?”
她是狗吗?
咬哪儿不好,非得觉得他喉结好看,逮着这么显眼的地方下口。
祁郁听着她嘀咕的语气,瞬间明白什么。
抬起她的下巴,逼迫怀中郁闷的人儿与自己对视。
“后悔了?”
昨晚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双腿缠在他腰间赖着不肯下来,咬牙切齿说要报复。
昨晚的确有些失控,对她是过分了些,小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祁郁也没拦着,就等着看她今天醒了之后的表情。
反正他脸皮厚,巴不得全世界都看到。
南倾吐了口气,认真商量:“要不你穿一件高领内搭吧。”
祁郁没说话,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窗帘。
瞬间,一整片阳光洒了进来。
祁厅长:“恐怕不太行。”
南倾:“……”
所以今天这脸,她是非丢不可了吗?
祁郁:“我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
他低头,商量的语气看着自家老婆:“肖博妻子每天都给他刮胡子,我也想要。”
南倾一言难尽:“你确定?”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这手,玩弄的都是死人。”
祁郁不膈应?
祁教授很兴奋:“昨晚你也没少摸我,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刮个胡子而已。”
“但我不太会。”
南倾实话实说,虽然她手稳,但属实没有整理活人仪容仪表的经验。
她总不能当祁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