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顾准因为季牧最后这句话,把他当神经病了。
季牧张了张嘴,一口气哽在喉咙。
突然给自己气笑了。
他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别说顾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人告诉他祁厅长随身携带结婚证就为了炫耀他也不信。
正常人他就干不出这事。
更何况那是祁郁,那可是从小如同传说一般存在于他们仰望世界中的祁郁,谁不是把他当神一样供奉着。
“拉倒吧,爱咋咋地。”
季牧冷哼一声,反正作为兄弟他该说的都说了,明天祁郁的任职宴上遇到情敌顾准别哭就行。
车上,祁郁将车开出车库,沉默了一路突然开口:“那是顾准的朋友,我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
他开口,扑面而来的茶味。
南倾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经过刚才,牧稚对祁郁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听他这话,以为他是真的替南倾着想。
连忙道:“祁教授您放心,我家倾倾就没喜欢过顾准。“
“那都是谣言,我家倾倾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祁郁眼底闪过暗芒,却是故作不解:“我听说倾倾与顾准从小就订了婚。”
牧稚刚才骂爽了,这会儿在祁郁面前都忘了拘谨,直接大手一挥:“哪跟哪儿啊。”
“若非要说我家倾倾答应跟顾准结婚的理由,那就是为了钱。“
“您应该知道的,就像当初倾倾答应跟您领证一样。”
这话出来,祁教授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南倾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祁郁。
玩翻车了吧。
牧稚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当然啊,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真爱。“
“不瞒您说,我是第一次见倾倾对一个人这么依赖顺从还时不时星星眼。“
牧稚拍着胸脯保证:“我打包票。”
“只要您始终如一,早晚能走进我家倾倾心里。”
她还算是保持着理智,没忘记给南倾退路。
祁郁勾唇,毫无身段的配合:“那就借你吉言。”
“若是我能最终俘获倾倾的青睐,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牧稚傻乐呵,直接开始碎嘴子模式。
南倾都懒得拦她。
反倒是祁郁,向来不苟言笑半句废话都不会说的人,能跟牧稚从头聊到尾。
就当着南倾的面,祁郁把牧稚那里关于南倾的信息都套完了。
看似两人都聊上了头,实则一个心眼子比一个还多。
两人明显都有所保留,南倾也就随便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