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琪的人送来消息显示:景帝出动锦衣卫千骑,给宣同总兵夏侯雍下达死命令,活捉北夷部族的首领然赤。
景帝的想法,路人皆知。
顾家琪想不通的是,景帝为什么会相信一个老道士的戏法不是骗人,司马昶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有如此绝招?
“你们,去看清楚。”顾家琪吩咐叔英伯党,她疑心,那些宦官是有人用极高超的易容术,蒙混过关。
叔英伯党那个、那个半晌,在世子妃疑惑的逼视中,道:“接、接上去的。”
司马昶切了死囚犯的那物连夜按到那些宦官身上,又用极好天山灵药复合伤口,就有了老神仙施法术重生阳物的说法。
景帝不可能不查清楚,就贸贸然地去做那事。对一个寻常男人来说,那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九五至尊乎,但是,若为了重新长回那物,什么辱都是能忍得的,大不了事后把那些男人灭口。
皇帝没那玩意儿,还活着干嘛。
景帝比宦官更痛苦,他确信老道士有秘法生阳,忍着常人所不能忍之事秘密地尝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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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问老道士,如何。
老道士起初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说破就是破天机,有违道法自然之说。
景帝深谙御人术,他没用高官厚禄这些世外高人看不上眼的东西,他对两个道童说,只要他们师傅老道士助他一臂之力,他就在全天下广修五千道观,令所有僧人改信道教,或者还俗。修建道观时,碰上材料紧张什么的,拆寺庙补就是了。
两个道童两眼发光,吐露道:皇帝与寻常人不同,皇帝是龙体,给皇帝驱走阴邪气的男人必然自身内含有天地之间的浩然霸气,这样才能帮助皇帝。
景帝遍访不获,某日看兵部战报,心里一喜,有了。
于是,就有了景帝秘密增兵宣同,助夏侯雍打北夷大军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叔英、伯党道,“世子妃夫人,您、您有话就说,甭、甭这样。”
顾家琪揪着他们的衣领,两眼晶晶发亮,喝道:“他在哪儿,带我去!”
叔英伯党被逼无奈,把人带到司马昶的秘密基地,海世子府府中的观月湖湖底。两人停在湖石门外,低声道:“除了世子爷,谁也不让进的。”
潮湿阴冷的湖石通道底,幽暗无光。顾家琪举着火把走到底,道:“给我滚出来,数到三,不出来,我炸了它。”
幽明的光里,司马昶打开石门,看着她,眼神暗深,没好脸色,不痛快地问道:“干什么?”
顾家琪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坏脾气,她两眼像饿狼的眼,熊熊地发饿光,她捧着司马昶搭在石门处的右手,边流口水边啧啧赞叹道:“就是这只手吗?是这只手干的吗?真是太了不起了。”
“呸呸呸,”顾家琪亲完那只神之手,忽然反应过来,她干了一件让人全身发冷发寒的事,她怒问道,“你有没有消毒洗干净!?”
司马昶两眼像琉璃珠,涂了层釉彩似地发亮,他猛地把她压在石道墙角,他抱着她的脸,反复吻着她的唇,反复低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毛。”顾家琪给他惹得全身着火,虚软地只能依靠他的手臂站立,火大地示意他要做就快做,不上不下的玩谁呢。
司马昶低笑,阴柔的容颜在暗淡的火把光里异常地俊邪,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带入他的秘密家园。从毛皮做的人偶到栩栩如生的皮面具,从切开的指骨头盖到完整的人体内脏玻璃质标本,这里像人体解剖博物馆,包罗万象。
“我是不是很厉害?”司马昶问道,像个等待情人夸赞的自恋少年,心底忐忑地等待判决。
顾家琪左右看看,点头道:“马马虎虎也还凑合吧。”
司马昶一僵,顾家琪注意到,转回视线看向他,笑道:“在这儿,你独一份,最厉害,非常了不起。你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我从没见过比你更了不起的人,你让所有追逐绳绳芶芶庸辈都相形而愧。”
“我最高兴的事,就是遇到你。”
顾家琪一愣,这小子也会甜言蜜语啊。司马昶笑得很柔情,把她放在工作台上,双手指摩挲着她软嫩嫩的脸面,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娶你那晚上,你好看得让我都忘了喘气。就像现在,”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处。
温暖而有力地砰砰激跳声,让顾家琪羞得手掌烫着似地缩回,脸慢慢地红。
鬼晓得,她上一次脸红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这死家伙,不知道谁把他教得。
司马昶吻她,从嘴角流连到衣领,缓缓地把她放倒,顾家琪好不容易喘过气,拿膝盖骨抵着他,用撒娇似的口气磨他:“上去。上去。”
“ 这里也很好啊。”司马昶哪里忍得住,不过,看在两人好不容易和好的份上,“你要补我。”
顾家琪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那要看你自己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