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那儿,柳婵有一瞬间是愣住的,身上的人没了呼吸,甚至,连心跳也没了。yueduye
“殷烈?殷烈?你听到我说话么?回答我。”眼泪夺眶而出,她想听他的回答。
可是,没人回应她,尽管他就覆在她身上,距离很近异形之人鱼登陆。
“你想让我活,可是我并不想活。我又不是你,随时能看见鬼。你死了,我就彻底看不到你了。”让她一个人活,他的打算倒是好。
“回答我啊,听我一个人说很有意思么?”眼前模糊,柳婵什么都看不到,鼻息间都是血味儿。她想听到殷烈回答,哪怕一个字儿也行。但显然他不会再回答她,那么她也没必要挣扎了,和他死在这里,也挺好。
心很痛,就像有一只手在抓捏一般,柳婵终是哭出声,这个世上她最在乎的人没了。为了不和他分开,她定然要随着他的脚步追上他,无论哪里都一起走。
泪水枯竭,她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她的意识也渐渐迷失。
死亡,其实也没什么,甚至没让她觉得有一点可怕。
“醒了么?”
很轻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点点清晰放大至耳朵进入大脑。
眼睛很疼,有温热的手指在自己的眼睛上抚摸,她能感觉得到。
“不要哭了,我没死,一切都是假的。”这回,声音很近,就在耳边。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昏暗的房间,那个他们俩摸黑闯进来的房间。
而自己,则在殷烈的怀中,他在抱着她。
眼睫是湿的,柳婵也无暇顾及,抬手双臂搂住殷烈的脖颈,便仰头凑到他面前。
不管不顾的吻上他的唇,他的温度以及呼吸都证明他还活着,刚刚那一切果然都是假的。
拥住她,殷烈亦几分激动的回吻她,在那个假象中他‘死’了,他是知道的。
死亡的那一刻他就清醒过来了,心下感慨万千,不管那假象是从何而来,活着就是幸运的。
唇舌纠缠,柳婵搂紧他的颈项一边起身骑坐在他腿上,蓦地撤下一只手去扯他的衣服,万分激动。
倚靠着软榻的扶手,殷烈空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同时身子向后撤开自己的唇舌。眸色幽深,不过他却在笑,笑看着怀中人,她激动的无以复加。
“嘘,冷静。”以手指抚过她的脸颊,那上面还湿湿的,她流了许多眼泪。
“一切都是假的,我明白了,那个什么验证人心的传说不是假的,我们刚刚经历的就是。”看着他,柳婵还是压抑不住心底里的激动,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要和他一起死。
一切都发生在刚刚,现在看着他,柳婵觉得一切都是失而复得,这种感受不是寻常人能懂得。
“大概就是那个东西,它看起来不是凡品。”殷烈抬手一指,房间里光线昏暗,但是也能看得清,一块石头摆在靠墙的桌子上,它下面是一个精致的托盘,显然它被以前的主人当做了装饰品。
“不是凡品?那也就能解释我的血为什么不管用了。”她的血对邪祟之物管用,可不是邪祟的东西却毫无效力。
“一切都是假的,而且发生的一切都说明,我们不会打起来,也不会互不往来,我们成功了[重生]狼兄虎弟。”看着她,殷烈的眸子里一直载着笑意。死,对于他来说有些艰难,可是他并不后悔。但眼下他们清醒过来了,生命还在,没有死,这和恩赐无异。
笑,柳婵转身再次投入他怀中,“没错,咱俩不会打架。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经历的假象都是一样的,都是团灭。唉,我会更珍惜生命的,太得来不易了。你也不要动不动的就放弃,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她眼下的话绝非无意义的承诺,而是真的,毕竟她刚刚就打算死了。
“好。”拥住她,殷烈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若是再有一次,他还是会把生的机会争取给她。
“咱们走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尽管这里很神奇,但柳婵很担心会再次陷入假象之中。再经历那么绝望的事情,她怕她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看样子即将天亮了。”殷烈看了一眼窗户,昏暗的光线,证明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这么说,我们只在这里度过了几个时辰?还是,已经过去几天几夜了?”柳婵觉得时间很长很长,长到她觉得已经在假象里度过了一生。
“或许真的是几个时辰而已。”用下颌蹭她的额头,殷烈的声音很轻。
“真是无从解释。”她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