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赞同了,他是个企业家,他欣赏的就是薄荷这样有目标却心灵依然纯净的年轻人。
湛夫人掩唇轻轻的笑了笑,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蔡青奕缓缓而道:“娶了薄荷一定是我们湛家的福气,我也老喜欢这个孩子了。不说话的时候眼睛在说话,说话的时候总是让我惊喜连连。”
蔡青奕微微的蹙了蹙眉:“湛夫人这话太夸奖我们薄荷了。”
湛夫人眸色微微一凉:“到底不是你的孩子,听不得夸奖。以后可是我湛家的人,我随便夸夸怎么说的‘太’这个字?”
蔡青奕一时顿口说不出话来,现在就他们四个人也用不着演姐妹情深的友谊戏,只不过气氛开始变得微微有些尴尬和微妙了起来。
薄荷不得不承认,湛一凡的球技高超。
他不放水,完完全全凭着他的真本事,薄荷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却还是差了他两百米,而他们要比赛的是一千五百米的障碍赛。
薄荷凝着脸微微下蹲的弯腰,挥杆想要越会面前的这一摊水渍,可是天公不作美‘啪’的一声,她的求打进了水里!
薄荷扶着额头,气哼哼的转身坐上车,然后将球杆放进袋子里,揉着小腿和手臂,实在酸涩的想要放弃了,可是她又不想认输!
湛一凡将球杆递给球童,然后慢步悠然的走过来上了车,球童去捡球,湛一凡伸手轻轻的将薄荷脸颊上湿润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从未见她扎起她的长发,所以难得看见她这样健美的一面,露出修长的颈脖和白皙小巧的耳朵,还有那精致的锁骨。
薄荷被湛一凡的手一捋头发的动作弄得一僵,他手指拂过的地方,都是酥酥麻麻的跟了一串蚂蚁似的。薄荷有些难受自己有这样奇怪的反应,于是避开湛一凡的手,盯着湛一凡没好气的道:“湛先生!逗我很好玩儿吗?”
“你是我未婚妻。”湛一凡收回手,靠着后面的靠背,看着薄荷理所当然的道。
“所以呢?你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对我动手动脚,甚至戏耍我吗?”如果可以,薄荷的眼睛一定开始喷火了,她只想用自己的眼神烧死眼前这个男人!
“我没戏耍你!”湛一凡认认真真的道。
薄荷嗤之以鼻:“是谁说要穿白体黑裤的?”
“哦!”湛一凡挑了挑好看的眉:“昨天晚上大风吹,把我的黑裤子吹跑了。”
“……”这算是强词夺理的借口吗?薄荷才不相信!
“不过我觉得吹的也挺合时机的,你看风就知道你今天要穿什么!”湛一凡眯着眼睛盯着薄荷,一脸微笑。
薄荷找不到语言了,因为她的脸皮一向不够厚。
“不打了吧。”湛一凡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着薄荷,无所谓的淡淡而道:“就当你赢了。”
“什么叫做就当我赢了?湛一凡你不要小瞧人好不好!来啊,来啊!我们继续来比赛,我才不信我不能反败为胜,不久是两百米的差距?后面还有几百米我们还没比呢!”丫丫的,他这叫狗眼看人低!她薄荷就算证明也要证明给他湛一凡看!说着薄荷怒气冲冲的要跳下去,湛一凡却突然坐起来长手臂一伸便拉着薄荷的手腕。
薄荷一僵,湛一凡的大手很暖和,每次拉她的手腕,她都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不打了,我有些累了。”湛一凡拉着薄荷,让薄荷又坐了回来,他其实就想和她待一会儿,这是他最真实的感受和想法,哪里是真的想赢她。
不过看她那一向自恃冷静的面孔被自己挑拨的火急火燎怒气腾腾的小模样,还挺有意思。
薄荷瞟了瞟湛一凡,他哪里看出累了?明明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而且微微笑着的样子看起来可是完完全全的悠然自得,她敢打赌,这场比赛她打的腰酸背痛额头冒汗,他绝对连一滴汗都没有流过!
薄荷有些气馁的坐好,毕竟是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距,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她才不想轻易的认输,但是他却轻易的罢赛了!
湛一凡扭头示意球童,原本要走回来的球童立即明白的又走开继续去‘捡球’,湛一凡才扭头看着薄荷道:“我们聊聊。”
“聊什么?”薄荷觉得有些热,便用手掌扇了扇微风。
“你有没有发现我妈妈和你妈妈……很生疏?而且你母亲和我印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这是湛一凡见到薄夫人的第一印象,可以说,在他印象中这个女人是完全陌生的,和曾经那个怀着薄荷的女人,完全搭不上边。虽然他那个时候的记忆的确很模糊,可是他却可以策定这个薄夫人绝对不是当初那个女人,他甚至要开始怀疑,薄荷究竟是不是他等了二十八年的未婚妻了。
薄荷一顿,看向湛一凡:“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湛一凡看着薄荷的眼睛,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薄荷却蹙了蹙眉:“也许他们……二十几年没见,生疏是应该的。而且你不是说你那个时候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