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知道我们今天登记结婚?”不知道为什么,薄荷并不想让父亲那么快如愿的知道自己和湛一凡今天登记。
湛一凡顿了顿缓缓才又道:“当然没有。我就说了,这些天,并没有说今天。”
薄荷还在惊奇湛一凡办事的效率和滴水不漏的风格,那大妈却有些不耐烦了,一声震耳的大吼便传来:“你们到底要不要结婚啊!?”
薄荷被吼,顿时怒气也上来,拍案便起:“你们局到底怎么回事儿!?凶什么凶?反正你这里没生意,急个屁啊!”她不就问两个问题,等一下会死!?
送照片进来的姑娘刚好看到这一幕,一溜烟儿的跑过来将照片捧到薄荷面前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检察官大人,这是你们的照片,您别生气啊,我们大妈就是嗓门大没别的意思!大妈你快给办啊,这是检察官大人!”小姑娘特意加重‘检察官’三个字,说完便转身跑了。
湛一凡一直坐在旁边,嘴角还因为薄荷刚刚的反怒吼而带着笑意,看吧,他们家媳妇发起火来的时候还是挺厉害的,根本就还用不着他出手就能搞定一切。
那大妈哆嗦着立即着手去办再也不敢含糊,贴照片盖章‘哗啦啦’的没有迟疑动作,三分钟后两个红艳艳的结婚证本子就到了薄荷和湛一凡的手里。
走出民政局薄荷还有一丝不真实感,就这么……拿着结婚证了?就这么……她和湛一凡结婚了?就这么,他们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变成了被法律所承认的合法夫妻了?
薄荷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男人依然带了一丝迟疑的不真实感问:“我们结婚了?”
湛一凡伸手揽着她的腰收入怀中低头一笑:“以后,该叫我什么知道吗?湛太太。”
070 醉了的新婚之夜
一声‘湛太太’让薄荷险些从湛一凡的怀里滑出摔在地上,这辈子她被人冠名‘薄家大小姐’叫了二十八年,突然被冠上‘湛’姓,她怎能不慌张?
湛一凡紧紧的揽着薄荷的纤纤细腰,见她这慌张模样禁不住的又俯在她耳边一阵低低的发笑:“紧张什么?先去车里。”说完便揽着薄荷向停车场而去,薄荷的腿已经开始发软,真难想象她竟然真的和湛一凡登记结婚了。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她的心里依然是充满了不真实感,直到回到车里,湛一凡摇下她的车椅倾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连连的叫了她几声名字她才回过神,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湛一凡:“你说什么?”
湛一凡哭笑不得:“就这么没有真实感?”
薄荷扣上手里的结婚证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扭开视线:“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吧,的确是不真实,好像一出戏,进去一会儿出来,自己就变成湛家人了。
湛一凡轻轻挑起薄荷的下巴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薄荷感觉到他那滚烫的唇却动也不敢动任由他亲吻着。
吻从脸颊移到她的唇瓣上,湛一凡也不着急一口吻住薄荷,而是伸出舌尖在她唇瓣的轮廓上轻轻的扫了一圈,薄荷轻轻的咽了口口水,湛一凡你究竟要做什么?
湛一凡又笑了,张口轻轻的摇了摇薄荷的下唇便抬起头不再戏谑她,只是俯在她耳边轻轻的喃道:“我们结婚了,以后我做这样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我们还可以做更多更多的事,懂吗?”说着手便顺理的也钻进薄荷的衣服里,冻得薄荷一个哆嗦。
薄荷的脸‘轰’的便红了,有些尴尬又有些气恼,伸手推攘着湛一凡的坚硬胸膛:“你就知道这些事吗?”
“当然不。”湛一凡知道或许自己的手太凉冻着了薄荷便将手抽了出来,这一次盯着薄荷的眼睛正儿八经的道:“我更期待和你以后的生活,更期待……你以后该怎么称呼我。”
湛一凡的眼睛里总是有一块能吸引人的吸铁石,仿佛是一块巨大的能量石,让薄荷情不自禁,也让薄荷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不就是……一凡么……”她大不了以后不连名带姓的叫他‘湛一凡’呗。
“你不乖湛太太。”湛一凡伸手挠了挠薄荷的腰,薄荷惊叫了一声:“啊!不要……”
湛一凡笑着眯了眯眼抬起自己的五指灵活的动了动:“原来你怕痒……那你要不要老实的说以后该叫我什么?”
薄荷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的确怕痒,而且是非常怕。他干嘛这么执着于称呼的问题啊……虽然很无奈,不过薄荷还是乖乖的缩着脑袋叫了一声:“湛先生……”
湛一凡蹙眉,一副不大欢乐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期待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难道是……老、老……公?薄荷在心里骂了一句‘我去~’,不过脸上却依然只是纠结,顿了好一会儿薄荷才又道:“你都加我湛太太,那我叫你湛先生也是应该的。”
“呵……”湛一凡盯着薄荷的眼睛一笑,“原来你也很期待我对你的称呼嘛,小别扭,也不早说。”说着湛一凡便给薄荷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薄荷满身的鸡皮疙瘩又开始往下掉,湛一凡总是有本事让她觉得各种肉麻。
湛一凡拉起薄荷的手贴上他自己的脸颊,薄荷愣住,她突然有预感湛一凡要做什么……但是又不确定……于是就看着湛一凡那越加温暖的眼睛,甚至看到他眼睛里投影出的自己。
湛一凡勾了勾唇角,缓缓的叫出那两个字:“老婆……”薄荷浑身一怔,这两个字就像电流一般从她的头顶发麻到她最小的小指头。湛一凡竟然那么顺的叫出口,而且那声音那么的低沉磁性,仿佛已经叫过了几百次一般的熟稔,让薄荷……心跳加速的麻醉了。
“该你了。”湛一凡轻轻的吻了吻薄荷的手心,笑笑的又盯着她很快的便将球再次踢到她的面前。
薄荷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盯着湛一凡,叫就叫吧,也许不是那么难,就满足一下他。可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薄荷就是叫不出口,那个音怎么就那么难发呢?
湛一凡若无其事的的吹了吹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仿佛在警告一般,缓缓的便往她的腰间而来,薄荷吓得张口便出:“老公!”
呼……薄荷松了一口气,看吧,也不是那么难,就是叫出口有些尴尬的想哭。
湛一凡释然的一笑,手掌由薄荷的腰间来到她的脸颊,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自己靠了过来:“乖。我该怎么奖励你?送你一个吻好了。”说完便将自己红艳艳的唇印了下来,薄荷只‘唔’了一声,余下的一切便都被湛一凡霸道狂嗜的吞入他的嘴中……
*
回去的路上,薄荷一直低着头翻看着两个人拿了结婚证在国徽下拍的纪念照,已经被照相处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出来贴在相框里。薄荷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好傻,一个三十三岁,一个二十八岁,明明都不是年轻姑娘和小伙子,可都是初次结婚,也许就是这么一辈子的唯一一次,拿着结婚证都有少许的迷茫和不真实感。特别是薄荷,甚至能从照片里看出自己当时还在神游状态,揽着她的湛一凡却是一副……老到的淡定模样,他对他们结婚究竟是怎样的看法?
薄荷偷偷的看了湛一凡一眼,刚刚的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心泛涟漪,他更是开门出了车在车外吸了一根烟吹了一会儿冷风才又坐进来,直到现在两个人也没再好好的说话。如果湛一凡以前真的是个处男,那自己岂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么在海岩岛他岂不是也是初夜?那么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薄荷还记得他那晚是如何的勇猛,虽然有些莽撞,但是从他勤奋耕作的程度看来,他是个身心健康的已经不能再健康的程度了。如果这么些年真的……薄荷摇了摇头,她如何也不能相信湛一凡这辈子没碰过别的女人,只要不是他亲口说出来,她都觉得不可能。
“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我。”湛一凡突然说话,薄荷吓了一小跳,猛然发觉自己刚刚竟然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