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用透明玻璃罐封得严严实实,细碎的辣椒红绿相交,卖相极好。程轻轻抬肘抵抵程澈的侧腰,眯眼问:苏虞姐姐是不是喜欢你?
程澈登时失笑,食指中指交错弹了她一个脑崩儿,当你哥是五花肉,人人都想着咬一口?
程轻轻揉揉脑门,澄亮的眼眸定定盯住他,那你喜欢她吗?
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就想这个?程澈眯起眼,锋利的眉眼此时染了点冷峭。
不说那就是承认咯?
程澈被她这套逻辑折服,小鬼,苏虞是我同事,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程轻轻知程澈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他骨子里和这周围的徽章一样,天生带有对责任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成了他行事的尺子,无论在办案时手段有多大胆,尺子总是稳稳坚守在那儿,帮他肃清一切迷障。
不过,这样也让程澈不会随意将私人感情带入工作。他冷静又理智,没人比程轻轻更清楚这点。
程轻轻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下巴一昂,不喜欢就行,反正。剩下的话她没说,一切盛在她眼睛里,满满的,即将溢出来。
程澈将她的回应看作是小女孩的好奇心,懒得再理。
回到家有些晚了,程轻轻在警队吃过外卖一点不饿,坐在程澈对面看他吃完一盘水饺。两人分别去洗漱睡觉。
翌日一早,程澈睡梦中听到嘭的巨响,身体立即弹起,赤脚跑出房间,循声赶到厨房。
入眼处,满地的辣椒末和玻璃渣,橱柜和冰箱门外全是迸溅的辣椒汁水。程轻轻双手伸在半空,小脸吓得惨白。看到他来,木木就要跑过来抱他。
别动!程澈的视线触到她的脚,心跳都跟着停了几秒。两步跨到她身边,蹲下身检查她的脚背。
玻璃瓶砸中了她的大拇指,下头流血不止。辣椒末糊在她腿上和脚上,恍如灼烧的尖刺死死扎进她肉里。
程澈方一碰到她,程轻轻便低呼出声。辣椒水渗入伤口,瞬时带来双倍暴击。她从没受过这种痛,此时完全扛不住痛,泪水立时长满眼眶。程澈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沙发上,转身找来医药箱,用棉签浸满消毒药水,清理掉伤口处的脏污。
疼~程轻轻受到刺痛,泪水止不住地流。
程澈放轻手上的力气,低声哄她,把眼睛闭上,很快就好。
呜呜,程轻轻疼地只想将腿缩到怀里,我不要擦药了,哥哥,太疼了。
程澈倾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腕,伤口好在不深,创口也小,不用去医院缝针。一颗心落下来,不由松了口气。
嘶!程轻轻倒抽一口凉气,膝盖微蜷,疼得双腿瞬间一收,缩在胸前。
程澈急忙防止她再度蹭到伤口,掀眸去看,视线如被烫了一般,急急错开。
程轻轻一动,睡裙整个滑到小腹。并起的小腿稍稍抬高,想躲开他的钳制。底下随之露出一截莹白的腿根,两腿间鼓出粉色的内裤。
我不擦药了,呜呜。程轻轻恍然未觉,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推,哥哥,你放过我,让我死掉算了,呜呜。她小声哭时好似呜咽的猫儿,孱弱又娇气。
程澈喉结滚了下,下颌线紧紧绷起。他倏尔起身,抓起件外套往她腿上盖去,略显强制地箍住她的脚腕,拧眉睇她:程轻轻,再乱动我真会把你扔出去。
那声哀泣立即梗在喉头,程轻轻傻了似地呆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