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六聪和尚又秘念几句咒语,那六只妖虫低吼一声,各发毒液,李尘大惊,知道自己无恙,但张谷阳五人万难抵挡,赶紧将琉璃珠唤出,化为玻璃铸造的大钟,凭空罩下。
毒液溅射钟上,居然顷刻淹没,这却是李尘没想到,看似是被琉璃珠吸了进去,心道这珠子绝不一般。
“怎么可能,这六虫本是上古奇绝毒种,就算是天河异宝,九天奇珍,怕也难敌,你这钟!?”六聪和尚大惊,他敢炼五反胞胎经,冒天下之大不违,就是靠这六虫琥珀之奇毒,如今被李尘破去,那六虫单靠蛮力,就算不惧寻常飞剑法宝,恐也没了用处。
李尘见琉璃珠立功,心中大喜,顾不得赵重阳四人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见六虫喷毒后虚弱缩小,又化为一串六虫琥珀念珠,哪里会客气,伸手化出一只真气大手,一抓一捞,强自将这串金光琥珀珠抢了去。
六聪和尚大怒,连连念咒,施展秘诀,李尘便感念珠受大力相召,就要飞离,冷笑一声,真气再转,便就欺负六聪和尚真气微弱,任他如何使唤,琥珀念珠依然被李尘的真气大手抓的死牢,最后渐渐化为普通的一串念珠,落在了李尘手中。
李尘心喜,这念珠与他有大用,尤其是胚胎已成,不需要再借助三昧真火与炼器宝炉,只需他施妙法重新洗练,功用远不止驱虫喷毒那么简单。
“你你你你是禹山何人门下,可敢报上名号!?”六聪和尚慌了手脚,他一生苦心,全在这串念珠上,本身修为弱的可怜,若失去念珠,日后哪里还能作一寺之主,恐怕座下弟子都强过自己。
“哼!这位是我们禹山弟子好友李尘,如今知道厉害,还不速速放出我教弟子,束手就擒,引颈就戮!?”李尘本不欲与六聪和尚搭言,却不料崔匡见李尘轻易击败六聪,便仗势壮胆,想威风一番,冷喝斥令。
李尘眉头微皱,却不好与他计较,只好道:“和尚,你可除了这恶毒阵法,放禹山五位弟子出来,否则休怪我手辣!”
他只为救人,却不好妄开杀戒,便想让六聪知难而退,而且自己要求也不过分。
“李兄,你却太心慈手软了,与这般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断音寺一干上下,当全灭绝了才好呢!”赵重阳也自缓过神来,忘了刚才他们命悬一线时的惊惧。
“就是就是,李尘兄,这妖和尚再不识好歹,你便与世间除一害吧。”张谷阳、崔匡、何朝光纷纷搭腔,实要六聪和尚一命。
李尘对眼前和尚并不知晓根系,哪里肯听信唆使,但见和尚不放被困的禹山弟子,也不是个办法。
六聪心中害怕,但见李尘似无杀心,胆又肥了起来,向周围大吼道:“四位道友还不前来相助,就任这等禹山小狗嚣张?”
“哼!是你学艺不精,怪的谁来?”
听得呼救,歾山庆妙观三大弟子和紫云湖月露庭玉花仙子方自驾剑光飞至跟前,也不急于炼化李秀奇、一阳子六人了。
李尘又见多出四人,那庆妙观三大弟子倒还罢了,神女剑玉花仙子却端的美丽异常,实让他难以想象,怎就与妖邪为伍。
那射狼居士曹心衰见得李尘手中念珠,吃惊道:“好家伙,我说你这鬼和尚舍得求助,原来连你那宝贝都被抢走了!”
百哀道人王龙、鼓钓客余冥海、玉花仙子这才注意到,脸色聚变,他们哪里不知六聪和尚的那串成名念珠的厉害,六虫异甲,喷吐奇毒,寻常法宝飞剑都不是对手,这才立此断音寺,罗列旁门,是为一派掌教。
如今六聪失了念珠,就如拔牙老虎,再无威势了。但曹心衰四人越发对李尘忌惮起来,不敢擅自出手。
“听闻上古六虫乃蛮荒异种,奇毒媲美幽冥神焰,沾着就亡,这少年也不似返璞归真的仙家高人,怎有此手段收此异宝?我却是要小心了,若是见势不妙,还是转返紫云湖,回月露庭去找师傅从长计议吧。”
玉花仙子心思玲珑,见识广博,顷刻知道厉害,她本身并不算左道邪派弟子,只是旁门散流宗门出身,何况紫云湖也是九湖七山、三河四江之一,月露庭也算洞天福地,端的不凡,也不太惧禹山派,这次来是因为她师傅与壶山公有些因果,碍着情面,权衡一番,才派她出来助战罢了。
赵重阳见到曹心衰三人,大惊道:“李兄,此三人乃是歾山燎谷崖庆妙观三大弟子,不同寻常,万不可小视了!”
张谷阳此时似乎想起什么,也叫道:“那妖和尚就是此间断音寺主持六聪!!我说刚才那琥珀六虫如此熟悉,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