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痒,又担心踩到煤球,被裙摆绊了一下,几乎是扑进卿杭怀里的。
每一次,他都接得很稳。
那年,卿杭被同学当众指控偷东西,周围全是异样的眼神,有怀疑,有惊讶,有鄙夷,他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无从辩解。
类似的事情最早发生在小学。
同学质问他为什么那么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贫穷是罪。
程挽月推开人群走到他身边,为他辩解,为他反驳同学的怀疑,在同学脸色讪讪地说算了不计较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他去查监控。
她在前面跑,他被动地跟在后面。
看着她飞扬的裙摆,那颗灰败的心仿佛慢慢鲜活起来。
她漂亮的长发和被晚风轻拂而过裙摆是卿杭整个学生时代最深刻的记忆。
程挽月失策了,穿这条裙子需要一个人帮忙,自己根本穿不好。
这根绑带是要绑在后面的,像系鞋带一样,她提起裙摆,站稳后低着头教育她的猫,煤球,你不要再捣乱了,不听话就不让你看。
煤球想往床上爬,但它还小,上不去,爪子抓着床单弄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偶尔叫一声。
房间里有一面镜子,卿杭双手握住程挽月的肩,让她转身面对着镜子,他站在她身后,慢慢理顺缠在她胳膊上的蓝色绑带。
系什么样的?
系紧就行,松了就惨了卿杭?
他回过神,恍惚的目光聚焦在她后颈,你闭上眼睛。
干嘛?
等会儿就知道了。
程挽月刚想偷偷回头就被卿杭发现,他手掌覆在她眼睛上,强行让她闭眼,拿出小礼盒之后,也还维持着这个动作。
她趁他不注意,拉开他的手往后看,他都来不及把盒子收起来。
这是什么?项链?
嗯,卿杭不会追女生,他有的,都想给她。
程挽月点赞过一条微博,那个博主发的就是这个牌子新款的照片,盒子上也系着一条蓝色绳子,她解开蝴蝶结,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正好缺一条可以配裙子的项链,帮我戴上吧。
卿杭拿出项链,煤球在咬她的裙摆,他低头看了一眼,项链突然从手里脱落,滑进她胸口。
他想都没想,就把手伸了进去。
程挽月嗔怪地瞪着他,她捂住胸口,无声地看向脚边的煤球,孩子长大了,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