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喽,前世倒做过一些顺手牵羊的事,那也只是拨过几次村民的萝卜,噢,还拽过几回村民的花生。
不过,这在千千万万的知青队伍里,已经是非常非常‘干净’的了。
已经走到了鸡窝前,但,他仍然处在纠结之中——
我,程鹏,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
平日里,阿花奶奶对我,对方静,都挺不错的,我能做出这种没屁眼的事吗?
虽然,事出有因;虽然,万般无奈,难道仅仅为了给方静补身子,我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吗?
不!这不叫偷,只是借,等哪天有了钱,我会悄悄地把双倍的钱搁在这鸡窝里的。
可能程鹏还不知道,这可是阿花奶奶家唯一的一只下蛋鸡,去年老伴患了重病,她都没舍得杀了给老伴补补身子。
她不是小气,也不是对老伴不好,而是因为,她要用它下的鸡蛋去换钱凑学费,供没爹又没娘的小孙子上初中。
伸手,还是收手?
犹豫不决的他,一动不动地定格在鸡窝前……
尽管程鹏久久不忍心把手伸进鸡窝,但阿花奶奶家的那只下蛋母鸡,最终还是未能幸免于难。
……
两个小时后,满脸春色的程鹏,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老母鸡汤,去敲方静房间的门。
咚……咚……咚……
敲了一阵后,屋里没有一声回应,也没一丝动静。
怎么不开门?
难道她不顾自己糟糕的身体上工去了?
应该不会吧!
程鹏判断方静应该还睡在床上。
他
,左手小心翼翼地端着老母鸡汤,右手慢慢地推着房门。
格吱!
门开了。
噢……一定是自己昨晚慌忙逃离后,方静就没起身把门给插上。
进屋后,发现方静还在床上睡觉,他心里一阵高兴。
他,慢慢地轻轻地把一大碗鸡汤搁在饭桌上,然后,走到方静的床边,喊了两声:
‘懒虫,好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方静没有应答。
天哪,睡得这么死!
他,揍近方静的耳边,又加大音量喊了两声,仍没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