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昂着头回答:“奴婢是宁王府的张妈妈,宁王的乳母。”
周尧眉头一皱,立在一旁的张怀德,踏出一步,直接抬手扇脸。
啪啪啪!
连续的耳光将一群人奴仆都扇懵了,这张妈妈可是府中的老人,宁王在的时候都对她礼重有加,何时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受罚。
张怀德冷呵一声:“什么贱奴,居然敢这般直视陛下,摘了你的眼珠子也不为过!”
张妈妈一脸悲愤地看着张怀德,捂着脸怒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乃宁王的乳母,宁妃亲自派来照顾宁王的。”
方辞礼立在一旁,默默无语,这张口闭口的宁妃,是很大的官吗?
不过就是周国皇上一个妃子,若是周国皇上喜欢,还算有几分薄面,若是周皇厌弃,活的还不如宫里奴婢体面。
周尧垂了垂眸,冷冷的看着她:“好一个宁妃,你且进宫去告状。”
说着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张妈妈显然是被气到了,捂着脸还真的跑进皇宫去告状。
周尧沐浴更衣之后,头发散披在耳后,低头闲适地看书。
玄一走进来行礼,回禀道:“陛下,那个张妈妈还真的去告状,结果刚去宁妃那里的时候,碰巧周皇去宁妃那里,将此事一并听了,将张妈妈打了一顿板子。”
周尧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她将书放在一旁道:“今晚应该有贵客来临,给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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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德快速从一旁的柜子里面取出衣物,捧给方辞礼。
周尧换上一身褐红色龙袍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吩咐道:“不必过于隆重,用根木簪绾上便可。”
毕竟算不得什么正式场合。
方辞礼选了一根紫檀木,将她散披的头发绾上道:“陛下,您怎的会料定有贵客来临?”
她瞧着镜中已经绾好的发髻,起身回道:“朕并未大肆宣扬进城,这周皇又岂会不知道消息,不过见朕悄然而来,便也没有宴请,但今日张妈妈一事,他们定然会来的。”
周尧拿起书走到庭院里的树下,拿着书躺下吩咐道:“买些当地特色的点心来。”
方辞礼在他身侧支了一张矮几,还吩咐张怀德将一把琴放在上面。
周尧侧头看着他的动作,眼底带着笑意问:“准备弹什么曲子?”
方辞礼犹豫了一下,笑着侧头说:“臣侍新作了一曲,请您品鉴。”
她抬了抬眼皮,侧头瞧着他,意外道:“既如此,朕便欣赏欣赏。”
方辞礼先是试了试音,随后道:“陛下,那臣侍开始了。”
登!
周尧手里握着书却并没有看,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曲子。
一曲而终,周尧半晌没有回过神,良久启口:“开始平稳悠长,娓娓道来之感,随后曲调却激昂,就像太阳的光照,将层层云雾揭开。”
她略微沉吟,又道:“后面又给朕一种想要冲破天际,努力挣脱出来,那股力量温柔且坚定。
她又顿了一下,眉头舒缓,抬手指了指天际上:“那是勇敢炙热,是旭日当空的希望之感!”
周尧一脸欣喜地抓住他的手:“不愧是辞礼,好曲!当真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