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一周,见没有人关注角落里的他们,这才正色开口:“您看,您顶着压力整修河道,如今南方州县通航,南水北调一事朝中只有宋大人支持,您执意做了,此次旱灾对大晟百姓几乎没有波及。”
方辞礼顿了顿,神色坚定地说:“至少臣侍能看见那一天。”
原先他身处后宫之中,瞧不见大晟的变化,此次出国之后,他才知道大晟与他国相比,百姓是何等的幸福,没有苛捐杂税,只有一项项利民的律令。
周尧听着他的话,心里滑过一抹暖流,这条路太艰辛,有懂她,理解她的,太难得了。
第二日清晨,屋外的鸡叫声将周尧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动了动,又侧身继续睡。
当天色大亮,她只用一个簪子将头发一挽,打了个哈欠走出门,瞧见大家早早就起床忙活,南梧也在屋檐下摆弄着草药。
张怀德让银花两人将饭菜端出来,外面的桌子刻意留在那里没有移开。
周尧坐下瞧着瘦肉粥,还有一碗馄饨,不紧不慢地吃道:“南梧,赵半福的老母你看了吗?”
南梧低着头答道:“这些药就是给她准备的,等会再给她扎几针。”
周尧见此也不再开口,环顾一周没看见老道士,想来应该是寻火焰花的踪迹去了。
吃完早膳,张怀德便将暗卫送来的奏折提了出来。
银花立刻明白,开始取出笔洗,银耳则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奏折。
玄一悄然从角落出现走过来,对着她躬身附耳道:“周国传来消息,宁妃被囚禁,非诏不得出。那位七皇子被封郡王,在宫外建府。川王被收回禁卫军的掌管之权,并且让他在王府好好反思,成王倒是没被罚,但是如今瘫痪,已然掀不起风浪。”
周尧唇角微勾起,唏嘘一声道:“这周皇还是心软,还以为会将川王怎么也得降为郡王,只可惜,他还要仰仗皇后的母家。”
周皇还是有所桎梏啊。
不像她,现如今大晟后宫男人,哪个母家不得看她脸色。
帝王的恩宠,不过一念之间而已。
她想了想又问:“宁妃就没有说些什么?”
那个老虔婆,嘴里指不定又说容烨啥坏话。
玄一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回道:“宁妃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关于宁侍君的。”
好嘛,她就知道。
她没心情知道她骂什么,左不过说容烨都那样了,还害她被囚禁之类的。
只是这周国这局棋,还差一个人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