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梧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腿,心里也算有一个大概了解。
“张公公,劳烦备一下笔墨。”
张怀德哎了一声:“老奴这就去。”
待笔墨备好,南梧提笔写下三张纸:“劳烦张公公嘱托下人去买药,每一张抓三副。”
张怀德拿过纸张:“好,老奴这就安排。”
银耳紧接着将笔墨东西撤下去。
周尧端起粥,睨了一眼神色担忧的王鸢,劝解道:“阿鸢,一同用一点。”
王鸢还在犹豫,便听到她继续说:“等会可没有力气看流光诊治了。”
王鸢这才欠身坐下:“多谢晟皇。”
周尧淡淡一笑,喝了一口粥,调侃道:“南梧,看来流光的身体应该比你想象中的难度大。”
南梧夹了一块鸭肉,冷哼一声:“阿尧,你找我的事,就没有简单的。”
他略一停顿道:“这流光的体内也有毒,但是此毒与夫人体内不一样,长此以往,便会脾气喜怒无常,甚爱昏睡。”
及己坐在一旁咬了一口虾饺,嘟囔道:“他体内还有蛊虫,应该因为这个瘫痪的。”
王鸢手一顿,眼底通红一片。
她心尖上的孩子,遭受了如此折磨吗?
周尧咳了咳,转移话题道:“尝一尝这个春卷。”
这两个真的是,在吃饭呢,说这些。
南梧不好意思地一笑,跟周尧饭桌上讨论这个已经习惯,一时忘记还有外人。
几人用过饭之后,张怀德让人买的药也送了过来。
南梧便接着吩咐让张怀德分开熬,另外三副全用来熬药浴。
南梧瞧着南宫流光,直接横抱起来道:“那便先解蛊虫?”
及己跟着去了偏殿,里面已经放置一个装满水的木桶。
及己在一旁思索道:“南梧哥哥,他体内的蛊虫有些特殊,需要别的方法引出来。”
南梧点头道:“你想要怎么解,我辅助你。”
及己沉思道:“我需要一些东西,你先扎针。”
“好。”
及己走出去,拿过一张纸写下说:“劳烦张公公帮忙去寻一寻。”
张怀德瞥了一眼纸上的东西,有些不敢置信,这都是什么毒虫,犹豫道:“公子,这……”
周尧坐在一旁,拿过纸看了看,递给张怀德:“按上面准备。”
及己要这些应该有其他的妙用,虽然她不理解,但是尊重。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虫子。
张怀德神色一怔,诧异地点头:“老奴这就去准备。”
待这些毒虫送过来,及己亲自去小厨房里面捣鼓,再一次端出来便是一碗黑漆漆的东西。
王鸢紧张地捏着衣袖,惴惴不安地望着里间。
周尧知道此刻安慰她没有什么用,便也坐在一旁等待着。
随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王鸢紧张地捂着心口,那里无端地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