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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陛下临御以来,祖宗纪纲法度,一坏于逆谨,再坏于佞幸,又再坏于边帅之手,至是将荡然无余矣。天下知有权臣,而不知有陛下,宁忤陛下而不敢忤权臣,陛下勿知也。乱本已生,祸变将起,窃恐陛下知之晚矣。为陛下计,亟请崇正学,通言路,正名号,戒游幸,去小人,建储贰,六者并行,可以杜祸,可以弭变,否则时事之急,未有甚于今日者也。臣自知斯言一出,必为奸佞所不容,必有蒙蔽主聪,斥臣狂妄者,然臣宁死不负陛下,不愿陛下之终为奸佞所误也。谨奏!员外郎陆震见了这道奏稿,叹为至论,于是也愿联名,同署以进。吏部员外郎夏良胜及礼部主事万潮、太常博士陈九川等都连疏上陈。吏部郎中张衍瑞等十四人,刑部郎中陈俸等五十三人,礼部郎中姜龙等十六人,兵部郎中孙凤等十六人,又接连奏阻。连御医徐鏊亦援引医术,独上一本。

第一章  孝宗托孤(18)

武宗迭览诸奏,已觉烦躁得很,加以江彬、钱宁等人从旁说坏话,这位年号正德却一点也不正更不德的皇帝恼羞成怒,下令一一按名单逮捕,于是黄巩、陆震、夏良胜、万潮、陈九川、徐鏊等入了大狱,并罚舒芬等一百有七人,跪午门外五日。既而大理寺正周叙等十人、行人司副余廷瓒等二十人、工部主事林大辂等三人,连名疏又相继呈入。武宗益发恼怒,不问他什么奏议,一律逮捕械系。可怜诸位赤胆忠心的官员统统铁链郎当,待罪阙下,昼罚长跪,夜系囹圄。除有二三阁臣及尚书石鐇疏救以外,再无人敢言。

京师连日阴霾,中午时光却同黄昏相似。南海水溢数尺,海中有桥,桥下有七个铁柱,都被水势摧折。金吾卫指挥张英慨然道:“变象已见,怎么能够坐视不言呢?”于是他袒露两臂,挟了两个土囊,入廷泣谏。武宗叱他退下,可他却拔刀刺胸,顿时一腔热血流了满地。卫士夺去张英的刀,将他绑送入狱,并问他弄这两袋子土干什么用。张英赤胆忠心地答道:“张英来此哭谏,已不愿生,恐自刎时污及帝廷,打算洒土掩血。”彼时,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正为自己的慷慨大义而感动得泪流满面,正在这种升华的光环里陶醉不已。

可这话在正德帝听来,就如同儿戏是话,特等纨绔标准顽童的他轻轻松松地下诏杖责张英八十大板。张英胸已受创,再经杖责,不堪痛苦,当夜就毙于狱中。但在张英的激励下,大臣相率泣谏,宁死不避。其中气节足且多者,那位特等纨绔并标准顽童的武宗皇帝就任意侮辱,或罚廷跪,或加廷杖,仍是全当儿戏全当傻瓜说傻话,所以有旨传出,令将舒芬等一百有七人各杖三十,列名疏首的,迁谪外任,其余夺俸半年。黄巩等六人各杖五十,徐鏊戍边,巩、震、良胜潮俱削籍,林大辂、周叙、余廷瓒各杖五十,降三级外补,余杖四十,降二级外补。

江彬等又密嘱刑吏,廷杖要加重,员外陆震,主事刘校、何遵,评事林公黼,行人司副余廷瓒,行人詹轼、刘槩、孟阳、李绍贤、李惠、王翰、刘平甫、李翰臣,刑部照磨刘珏等十余人,于是受刑不起,惨毙杖下。到此为止,以江彬为主谋主使的正德帝又制造了一起大大的冤案。可怜诸位忠义之士,宁死还将健笔扛,只为千秋忠节。

武宗从此申禁言事,因为他又久蛰思动,光阴荏苒,眨眼到了中秋。正德帝下旨御驾南巡。这首谕旨下来,廷臣有了前鉴之车,哪敢交章谏阻,其时朝野惶惶,百姓如有大难将临之景象,一时人心很是不宁。

虽然有臣下委婉地提醒说应预备南征,因为有警报传来,说宁王宸濠在南昌戕官造反。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此时不适宜出宫远行,因为世态动荡,恐变生圣驾遭劫遇难之莫测。其实,宁王宸濠这又是一件大逆案,连同当年的安化王寘鐇的谋乱,这些就已经形成了明朝中叶严重的政治危机,臣民们无不忧心忡忡,而在这位特等纨绔标准顽童皇帝的眼中不过是一次出游的好机会罢了,于是他以亲征为名,出巡南京,也果然是沿途骚扰百姓纵情玩乐。

第二章  游龙天子玩天下(1)

宁王朱觐钧的妾许氏仗着生了两个儿子,活活逼死了宁王的正妃胡氏,不想宁王新纳的小妾娇奴却比她还厉害……

出游南京的正德帝险些遇刺,不久又发生了震惊世人的刘贵人失踪案,这一切的背后主使是谁呢……

宁王宸濠终于举旗起事了,经过激烈的战争,宸濠失败后,正妃娄氏首先跳水自杀,其他妃嫔也相继投水……

正德帝在回銮时,一定要在扬州玩玩渔钓乐事,不想这次他却玩了命……

元气大伤的正德帝回京后,一怒之下将宁王处以极刑,凌迟炙尸,家族一律碎剐……

■ 宁王的家事

宁王朱觐钧是太祖高皇帝十四皇子朱权的第五世孙,受封在江西南昌,本是个没有主见的懦夫,平日除了纳妓听歌之外,什么家国政事一概不知。作为宁王朱觐钧精心于此的业绩,宁王府中的姬妾就很多,其中妓女出身的许氏非常得宠,宁王的两个儿子宸浔、宸濠都是她生的。

许氏恃子而贵,不把宁王的正妃胡氏放在眼里,不时地找茬和胡妃厮闹。胡妃本性忠厚且又是大家小姐出身,怎么能够与她弄些妇姑斗嘴之事,很多事就忍气复吞声。许氏常常讥笑胡妃的最痛处——生不出儿子,胡妃暗暗垂泪忍气吞声,不久便郁成了一病,呜呼哀哉了。

胡妃一死,宁王这个糊涂虫就任由许氏独揽藩邸大权。邸中的诸姬妾和用人等见许氏完全摄行王妃职务,就尊称她一声大夫人。许氏得揽邸中全权,虽然没有被宁王扶正,却也不在意争正王妃那个虚名了。

不想宁王的又一个爱姬娇奴也是个青楼翘楚,并且年纪比许氏要小一半还多,她在宁王邸中权柄虽然不如许氏,但宁王的宠幸倒要胜过许氏十倍。邸中的大小姬妾和仆役们对待宁王才娶来不到一年就与许氏不相上下的娇奴,也尊称她一声二夫人。

当初宁王娶娇奴的时候,许氏和宁王也曾狠狠地闹过几场。到底压力终究敌不过魅力,宁王仍旧把娇奴迎回邸中。许氏也同对待胡妃一样的做法对待娇奴,不想反被娇奴讥笑她年纪太大了,如要争宠,须得拿鸡皮换了玉肤来再说。这句话说得许氏暴跳如雷,但人的衰老,也是和不会生育一样,是人力所无奈的。娇奴直气得许氏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一病不起多日。天理循环,娇奴可算替胡妃间接地报仇了。

宸浔、宸濠长成到了十七八岁,举止颇有乃父之风,弟兄两个最像宁王处,就是也喜欢嫖妓,一讲起嫖经来,世人望尘莫及,唯独谈到经、史、书几字,就要连连嚷头痛了。宁王溺爱过甚,也由着他们胡闹。许氏见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了人,满心巴望着宸浔、宸濠替她出头,把娇奴压倒下来。谁知这两位宝贝一见了二夫人娇奴,不但记不起他母亲的仇和恨,反而眉开眼笑,口口声声叫着娇奴为庶母,侍奉得比对自己的母亲还要周到恭敬。

那天晚上,许氏正值新病初愈,扶着一个侍婢在回廊中闲步,路过一所堆积木器的空房,听得里面隐隐有说话声。许氏猛然记起三个月前,有个婢女无辜被自己痛打了一顿,当天晚上就缢死在这处室中。一经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毛发栗然,正要避开,却又听得那一阵阵的笑语声非常熟悉,许氏忍不住,叫那个侍婢紧伴着,戳破了窗户纸,恰好日光照在空室的天窗中,阖室映得通明。许氏闭了左眼,右眼从纸窟窿中张望进去,不看犹可,一看之后,立时满面绯红,半晌做声不得。

原来空室中的木榻上卧着一丝不挂的一对青年小男女,正在那里大做现场版的成人剧,而那个男的竟是她儿子宸濠,女的正是阖邸称她二夫人、自己的冤家对头娇奴。许氏又气又恨,待要进去捉他们的奸,可又碍着自己儿子宸濠的面子,可听任他们做去,瞪眼放过冤家娇奴又太不甘心。

于是许氏呆立窗外,进退两难,半天,听得空室内已声息俱寂,许氏再从纸窟中一瞧,宸濠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剩下娇奴还在榻前整理衣裳。许氏立时就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满心想借机把娇奴好好地羞辱一番,偏娇奴嘴强得很,硬生生地要许氏拿出奸夫来,以作为赃证。

第二章  游龙天子玩天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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