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家可爱的小冬稚。”陆羡鱼拿过躺在小姑娘嫩白掌心的糖果,要拆包装纸时,愣了下。
蓝白色包装纸,印花图案是只白兔。
大白兔奶糖。
冬稚双臂撑在饭桌上,捧脸歪头看她:“小姨,这是北川哥给我的,他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得吃糖才会好起来。”
陆羡鱼唇角扬了扬,拆开包装纸,把糖丢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的说:“算他知道孝敬我这个老父亲。”
“小姨…”小姑娘漆黑鹿眼眨了眨,八卦凑近她,“北川哥是不是在追你啊?”
陆羡鱼想到那晚之后季北川那混蛋根本没联系过她,她病了也没来瞧过她,估计早不知道把她这老父亲忘到哪去了。
她伸手捏了捏冬稚脸,“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我只比你小三岁——”冬稚偏头,躲开陆羡鱼魔爪,嘟囔:“我也有喜欢的人啊。”
“谁?”这次轮到陆羡鱼八卦了,“是你那位搬走的小竹马?”
“才不是他。”冬稚否认极快,转移话题,“小姨,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陆羡鱼这几天都是医院家里两点一线躺尸,骨头都要躺松散了,恰逢天气转晴,她也想出去走走,索性答应冬稚。
两人在家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陆羡鱼买了两套当季新品衣服,冬稚买了几本练习题。
陆羡鱼看她手里提着的书,有点儿无语:“逛街是享受,你怎么只买练习题?”
冬稚抿了抿唇说:“妈妈说了我得好好学习,哥哥已经废了,我不能再让她失望。”
陆羡鱼沉默,冬青早年离异后,带着一双儿女艰难生活,若不是这些年有冬常颂和她妈冬雪接济开了家花店,基本生计都很难维持。
又逛了一会儿,陆羡鱼看见一家理发店,叫住要走的冬稚:“小冬稚,等一下。”
“啊?”冬稚停住脚步,疑惑看着她,“怎么了,小姨?”
陆羡鱼侧眸看眼长及腰间的长发,淡声:“我想剪头发。”
“好。”
陆羡鱼和冬稚一起进了理发店,前脚才进门,前台小姐姐就热情迎过来:“两位是想洗头发还是做造型?”
“就剪个头发。”陆羡鱼回答。
前台小姐姐叫来一个发型师,陆羡鱼跟着走到镜子前坐下。
发型师挑起她一缕长发,问:“头发留了这么长,真要剪吗?”
“剪。”
她从来就不喜欢什么长发,这头发留着就是在提醒她曾有多么眼瞎喜欢上了谢临渊。
发型师:“行——”
咔嚓咔嚓几刀,陆羡鱼看见头发一缕缕落在脚边。
剪头发时间很长,陆羡鱼有点儿打瞌睡,等到发型师叫她:“剪好了。”
陆羡鱼才恍然睁眼,镜子里的少女茶色短发短及耳垂,小脸漂亮娇俏,涂抹唇釉的粉唇潋滟勾人。
她微微扬唇,镜子里的人也笑。
笑容张扬放肆,杏眼微挑,美艳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