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眉头一皱,喝多了酒想的就有些多,抬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又看看服务员的表情,心说没听刘大有提起这富贵园有什么特殊服务啊,怎么看现在这个情况,跟自己未重生时碰到的某些情况如此相似呢?他心里有了想法,便摇头道:“小同志,你还是干好本职工作吧。让你准备醒酒茶,是我的原因,回头我告诉吴老板,别扣你工资。”
服务员又扑哧笑了,手指揉着衣角说道:“我们老板对我们可好了,工资给的多,还有奖金呢。”
秦牧眼睛一亮,吴菊这女子看上去很有些女强人的味道,却没想到她对待员工如此宽容,便点点头说道:“吴老板是个好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服务员脸一红,慌忙说道:“领导,你先休息,我,我走了。”
秦牧暗暗纳闷,怎么自己问一下吴菊的情况,这小丫头是这样的表情?不过他不太喜欢把问题浮于表面,便笑着摆摆手,让服务员去忙。
小丫头出了房间之后,吐了吐舌头。刚才她扶吴菊休息的时候,吴菊躺在床上一直在蒙蒙隆隆的叫着秦牧的名字,秦牧,就是这个年轻人吧?她回头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受惊般的拍拍胸口,走了开去。
被服务员打扰了思路,秦牧便停止了思考,端起醒酒茶,慢慢的吹了一口,慢慢的酝酿情绪。
醒酒茶苦而涩,到嘴之后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直冲脑际,秦牧舒服的叹了口气,又将嘴唇贴到杯子上。
明升实降!秦牧的脑海猛然想到了这个词语,心头就哆嗦了一下,缓缓的把醒酒茶放在茶几上,扶着沙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能够不着痕迹,又显示季秋手段的方法,只有这手明升实降。
将秦牧的职位提上一提,放到某个乡镇任职清闲的位置上,既不会招来非议,还能让人赞叹季书记不拘一格用人。
县城的夜景,与秦牧的见识相比差得很远,但是秦牧却从外面并不密集的灯光中,看到了西平县在即将轰轰烈烈的改革大潮中迈步向前的影像。
他叹了口气,西山村,这个寄托了他梦想的地方,恐怕很快就会与自己没有多少瓜葛了。虽然摸不清季秋什么时候动自己,不过估计时间不会太长。秦牧现,自己与侯九州的这次酒桌冲突,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或许,季秋也乐于看到自己和侯九州针尖锋芒,把行动的时间推迟吧。
想到这里,秦牧便下了决心,明天就把开山的事情操作起来,哪怕是钱不够,自己也要想办法争取到银行贷款,无论如何,也要在自己走的时候,把西山村的这件大事给办了。
情况很严重啊。秦牧又掏出烟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抽过烟,当初自己仕途无望都没有如此放纵过。
是不是锋芒太露了一些?秦牧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作为,仿佛是上辈子的一种泄,想把很多事情都一蹴而就,却有些忽略官场最应该在意的字:稳。只有自己坐稳了,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如果坐在火山口上,自己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那抱负也无从谈起了。
自己一直在强调稳、稳、稳,怎么不知不觉中,反而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血气方刚了?秦牧的手放在嘴边却没有抽下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上辈子一直在稳,最后却落得身心俱疲,老天是要让自己好好的干一番事业呢,却不是再如上辈子般那样,整日的琢磨人事关系,把为官的本职都忘记了。
想通了这一点,秦牧悠然的喘了一口长气。季秋的心思他已经猜透,既然要来那就来吧,他秦牧不相信,多了那么多年的阅历经验,他季秋还能够阻挡自己前进的脚步。
“吱”,门缓缓地被打开了。秦牧回一望,吴菊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口。一袭暗红色的旗袍流淌而下,紧紧地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头好像刚刚洗过,柔柔顺顺的贴在身后,鬓角轻快的弯曲了一些,透过灯光的照射,隐隐还有水珠挂在上面。那精致的脸蛋上好像涂了一层鲜艳的寇丹,红的有些炫目。
吴菊微微一笑,翘起的嘴角含着一丝似有还无的风情。她转身把屋门关上,秦牧清晰的听到一声“咔嗒”声,那是屋门被反锁的声音。
吴菊轻轻的迈步,那旗袍的开叉就没有遮挡的显露在秦牧的眼中,晶莹皎洁的玉质美腿便带着无尽诱惑,让秦牧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