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我们……不知道。”哈瓦特说。
“萨多卡,”弗雷曼人说,“但是他们穿着哈可宁军服,难道不奇怪吗?”
“皇上不希望让人知道他在与一个大家族作战。”哈瓦特说。
“但你知道他们是萨多卡人。”
“我是谁?”哈瓦特痛苦地说。
“你是萨菲。哈瓦特,”弗雷曼人老实地说,“嗯,我们应当及时了解到这一点。我们已把俘虏的三个人送去由列特审问。”
哈瓦特的副官带着不相信的口吻,慢慢地说:“你们……俘虏了萨多卡人?”
“只是他们中的三个人,”弗雷曼人说,“他们仗打得漂亮。”
要是我们有时间与弗雷曼人联系上就好了,哈瓦特想,心中感到惋惜。要是我们训练他们,武装他们就好了。伟大的圣母,我们就会有一个战斗力多么强的军队啊!
“或许因为担心李桑·阿·盖布,你们把时间耽误了,”弗雷曼人说,“如果他真的是李桑·阿·盖布,他就不会受到伤害。不要过多地花精力去考虑一件还没有证实的事。”
“我为……李桑·阿·盖布服务,”哈瓦特说,“我关心他的安全,我向你保证。”
“你誓死保卫他的水?”
哈瓦特匆匆瞥了一眼那个还在盯着弗雷曼人的副官,注意力转到对面蹲着的人身上:“是的,誓死捍卫他的水。”
“你希望回到阿拉凯恩,誓死捍卫他的水源?”
“是的,誓死捍卫他的水源。”
“那你为什么开始时不说是水的问题呢?”弗雷曼人站起来,塞紧鼻塞。
哈瓦特把头一偏,示意副官回到其他人中间去。副官疲乏地耸耸肩,服从地回到其他人中间。哈瓦特听见那些人在嘀咕着。
弗雷曼人说:“总有办法找到水。”
哈瓦特身后有人咒骂着。他的副官喊道:“萨菲,阿基刚刚死了。”
弗雷曼人用一只拳头塞住耳朵。“供水合约!这是一个征兆!”
他瞪视着哈瓦特,“附近我们有一个地方可以接受水,我叫我的人来好吗?”
副官走到哈瓦特身旁,说:“萨菲,有几个人的妻子留在阿拉凯恩,他们……好吧,你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该是怎么一回事。”
弗雷曼人仍然用拳头塞住耳朵。“萨菲。哈瓦特,不就是签一个水的合约吗?”他问道。
哈瓦特的大脑迅速地转着,他觉察出弗雷曼人话中的意图。但是,他害怕在突岩下疲惫不堪的人知道了会反对。
“签定水的合约。”哈瓦特说。
“让我们的部落联合起来。”弗雷曼人说,他放下拳头。
好像那是个信号,从他们上面的岩石上立即滑下来四个人,飞快地跑到突岩下面,把死人松松地裹在袍子里,抬起它沿着右边的岩壁跑去,一团团灰尘在他们跑动的脚下升起。
哈瓦特的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切就结束了。抬着包在袍子里、像沙袋一样悬吊着尸体的人在悬崖上转了个弯儿,一下就不见了。
哈瓦特的一个人叫了起来:“他们把阿基抬到哪里去了?他……”
“他们把他抬去……埋葬。”哈瓦特说。
“弗雷曼人不埋葬死人!”那人吼叫道,“你在玩什么鬼把戏,萨菲?我们知道他们要于什么,阿基是……”
“对一个为李桑·阿·盖布效忠的人来说,天堂是最可靠的地方,”弗雷曼人说,“如果你们是为李桑·阿·盖布效忠的人,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为什么要发出哀悼似的哭叫呢?对一个以这种方式死去的人的记忆将会长久,只要人的记忆能容忍。”
但是哈瓦特的人向前推进,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有一人已抓住激光枪,准备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