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跪在神明的脚下祈求一切,想要什么就必须通过劳动。
这场战争戏剧性的发起,又极具戏剧性的落幕。
人们恍然想起的时候,只会觉得自己就像参演了一场盛大荒诞的史诗话剧。
他们只不过是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这就像一场奇迹。”尤里希斯说。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真实,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又什么的都做了。”
有时候尤里希斯甚至会想,也许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然后他将这些人推进深渊,甚至还会美名其曰的说是为了他们好。
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些人,他从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常规的任务,他需要像曾经一样直接选择最优解。
不管会发生什么,不管会死多少人,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不用别人说尤里希斯也知道自己看他们的时候有多么的冷漠。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是棋子,反正任务一结束就可以离开,至于承受的痛苦对他来说只是暂时的,他完全可以忍耐下去,而且在离开之后他可以像往常一样把这些经历都封闭在大脑最深处,淡化这些记忆。
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早已习惯这样做。
他不需要多余的情绪。
他只需要时时刻刻保持理智。
然后等待着下一个任务的到来。
会不会有人因为他经受折磨而感到难过和痛苦,有没有人不想要他受伤,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些都不重要。
他只需要做他效忠的君王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就行了。
一把锋利的剑是不需要爱人的。
无论是爱自己还是爱别人。
尤里希斯低头看着指尖盛放的玫瑰。
爱意不绝,玫瑰不死:玫瑰不死,爱意不绝。
他颤抖着指尖拉住赫尔墨斯衣袍,尽量让自己笑出来,他听见自己说:“赫尔墨斯,人们在处理事情选择最优解的同时也往往需要承担最严重的后果。”
“而谁都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神明也不会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