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孔姓中介的联系方式,花钱买了伏黑甚尔现在的号码。
这个男人真的好花钱,时梦腹诽,打通电话……
片刻后,话筒里传来燥杂的欢呼声和踩踏声,还有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哪位?”
“你之前的雇主。”这么吵闹,难道是在打架?
“哦,大小姐啊,怎么了?”伏黑甚尔对她的印象很深刻,一下便记起来。
时梦才懒得理他的称呼,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嗯?”对面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没有回话,等又一阵欢呼声和鼓掌声过后,他才接着说到。
“你刚刚说什么,儿子?好像是有个,叫什么来着……”
听到对面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回答,时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
她冷静地说:“听着,伏黑甚尔,我在路上遇到了你的儿子伏黑惠,他一个人在幼儿园门口,都这个点还没有人来接!你知道这有多……”
“啊,我这边比赛开始了。”伏黑甚尔打断眼看就要暴躁起来的女声。
他根本没把心神放在通话上,也不知道是信任还是无所谓,果断说道:“我儿子归你了。”
“喂?喂!”
靠!
我拿你的儿子做什么!
话筒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时梦心里暗骂,什么狗屎的最强诅咒师。
她决定收回之前的评价,伏黑甚尔绝对是个彻底的烂人!
接着时梦深呼吸收回脸上狰狞的表情,转身看向长椅上并排坐着的两个小男孩,内心更复杂。
总感觉被伏黑甚尔碰瓷了。
可左思右想又不能放下不管……
暮色渐沉沉,短暂交谈后她问清缘由,又提出想陪他去找姐姐的想法,伏黑惠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梦野久作,点头同意了。
于是时梦一手牵一个孩子走在路上,突然有了一种未成年妈妈的惆怅。
带着两个小男孩往小学的方向走,没多久路边果真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一瘸一拐的,好像是摔了一跤,脸上还有泪痕。
时梦赶忙跑过去搀起她,检查了下伤口发现挺严重,然后匆匆忙忙地带姐姐“伏黑津美纪”去诊所包扎。
值班的医生处理好伤势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
等包扎完,四个人都跟着回时梦家,少女的身上背着小女孩,身后又跟了两个小男孩扯着衣摆,走得缓慢又摇晃,主要还是后面受力不平衡,梦野久作扯得她衣服都快破了。
时梦背上是沉重的担子,又要拖着两个小男孩走,她忍不住在心底呐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