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给了我一巴掌,清脆响亮,力道大得,我没能够抓住浴边,一个翻身,便扑倒在水里,头与水激烈的相撞,轰隆隆的响,又被迫灌了几口血水,我几乎溺水,手脚这一时间,突然的痉挛,没有力气浮出水面,直到背部一阵剧痛,他又将我拖回池边,我剧烈的咳嗽,胃里一阵难受,挣开他,整个人横在池边,又攀爬至马桶,半桶悬在中间,抱着马桶一阵狂吐,心胆俱裂,食物的酸溲夹杂着残酒,味道冲鼻,让人恶心,直至把胃里吐得空空,只剩酸水,才虚脱的冲水,整个人摔在粗糙坚硬的防滑带上,已经不能简单的说是疼痛,我只知道,我在抽搐,难过的想要死去。
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看到我痛苦,他也不会好受,再度蹲□,映入我眼帘的他,已经脱了外套,衬衫解了三粒,露出大半的胸膛,脸微微扭曲,双眼已经血红,可是我不怕,一个魔鬼自然不会再怕另一个魔鬼。
他掐住我的脖子,冷冷一字一句道:“季千冬,你记住,有两个女人你绝不能碰。”
我意识在慢慢流失,但仍然回道:“是谁。”
“我妻子和妹妹。”
好,果然是兄妹情深,那看来,他得到的资料,果然不少。
“抱歉,在我人生里,也有一个人,外人也绝不能动她一分一毫。”
他眯起眼,“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我姐姐被他抓走,我必须去,并且听从他的指示。”
他沉吟,随后脸色稍有缓和,“你还有姐姐?”
我点头“是,我有个双胞胎的姐姐。”是你,一直对我不在乎,不,是对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与事不在乎,我才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个事实。
他一听,神色更是驰缓,我也松懈下来,不再紧张,由自己摊软在地。
我受了痛,受了苦,自然已经让他解了一半的气,这时再去解释,是事半功倍,尽管我奄奄一息,也不人会失去我的冷静。
“起来,你需要好好洗个澡,处理一下背部的伤口,别以为这样就算过关,我还有很多疑问。”他踢踢我。
我无动于衷,随便他如何。
“季千冬!”他开始大小声威胁。
我暗自一笑,柯楚何,现在该我把握主动了。
他终于将半昏迷的我,放入重新换好水的浴池,脱我衣服时,身上的痛楚,又复地涌上,我难过的流下泪来,微微挣扎。
他叹息,“为什么总要惹火我?”
我不答。
他又道:“为什么总是这么嘴硬?”
看,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原谅我了,一切都在我掌握当中。
清洗完毕,他让我趴在床中,提来药箱为我伤口消毒上药。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季亿冬。”
他手顿了一顿,“不管是你还是你姐姐,我都不会容忍伤害元芷的人。”
我答:“那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他手一停,那酒精棉重重的按在我伤口,我皱眉。
“你再说一遍。”他声音突地轻柔。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跟我在一起,难道就不是在伤害你妻子吗?”我咬牙不相让。
他沉默。
我继续道:“既然她们是你这么重要的人,那好,我和姐姐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