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喝。”赵南星评价。
吃到许久没吃的食物,她胃口大开,把一整碗都喝完了。
沈沂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摇头:“吃不下。”
沈沂便将那些都收好,赵南星见状皱眉:“你吃了没?”
“还没。”沈沂说。
赵南星关切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关怀。
“你不吃?”赵南星问。
她问出来也只有这硬邦邦的一句。
沈沂摇头:“不太饿。”
他熬夜之后就不太能吃得下东西,跟胃不好也有关系,也算老毛病。
赵南星也不再劝他,只躺在那儿假寐。
因为不知道该跟沈沂聊什么。
他们之间分明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就是聊什么都感觉不太对。
沈沂也安静地坐在那儿,有种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的感觉。
幸好这种生活也没持续太久,赵南星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伤口恢复的也很好,在一周后跟席晴同天出院。
出院时,席晴一个人去办手续,赵南星见她有些艰难,便要帮她办,结果被席晴一把摁住:“没事儿,我一个人可以。”
最后是热心的季杏帮忙办的。
而赵南星的出院手续都是沈沂去办的。
他做事向来细致,井井有条,很快便办完。
季杏来帮席晴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沈沂还没回来,季杏便悄悄跟赵南星说:“感情培养得怎么样啊?”
赵南星:“……是你告诉他的?”
季杏点头:“我看不得你受这种委屈。”
赵南星淡淡道:“这哪算什么委屈。”
不过并没责怪季杏。
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席晴说的话,人活一世,总得为自己活几天吧?
她的前二十九年已经殉了,总不能后半辈子还在沉湎其中吧?
借用商未晚的话来说,她的人生不过也才三分之一,后面的路才更长。
为什么要一直深陷其中出不来?
她该要为自己活。
—
赵南星出院之后搬回家,家门密码并没改。
沈沂轻车熟路地开门,把她的东西放进房间,丝毫没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