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医院的保安匆忙赶到,沈沂终于抽出身来。
“记得保存证据。”沈沂说着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刀子,声音极冷:“我会保留我诉讼的权利。”
赵南星无暇顾及其他,用绷带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找人要了个密封袋把刀子装起来,拉着他要去外科。
“徐嘉树今天值班。”赵南星说:“他应该还能……缝好你……你的伤。”
赵南星尽量装得冷静,但一说话就忍不住磕绊。
“别慌。”沈沂跟着她走,鲜血流了满地。
“我没慌。”赵南星嘴硬。
沈沂没受伤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掌心,两双冰凉的手在瞬间相握。
沈沂捏了捏她的手指,低声安慰道:“那你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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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确实不擅长伪装情绪,一路上她尽力装没事,但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抖。
思想总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脱缰。
她根本不敢去看沈沂的手。
一路顶着异样的目光来到徐嘉树的办公室。
第一次赵南星没敲门闯进别人办公室,而徐嘉树刚换上白大褂,下摆还叠在一起,一脸懵:“怎么了?”
“沈沂……的……”赵南星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着,无法正常地发出声音。
“刚遇到个疯子。”沈沂站在她身前,“我的手受伤了。”
徐嘉树皱眉,疾走几步走到他面前,那一层临时止血的绷带几乎被渗透,变得艳红。
徐嘉树捏住他的手看了眼,“刀伤?”
“是。”沈沂说。
“先止血。”徐嘉树皱眉:“看样子伤得不轻,需要手术缝合。”
沈沂眼都不眨:“好。”
徐嘉树喊人去安排手术室,等吩咐完以后回头看向赵南星:“你要来做助手吗?”
“她不……”沈沂替她拒绝。
孰料赵南星打断他的话,“我做。”
沈沂皱眉:“你现在状态……”
“我能调整过来。”赵南星深呼吸一口气:“做助手而已。”
她想进手术室。
若是放在平时,她可能还会开个小玩笑,毕竟观摩徐嘉树的手术在医院是难求之事。
好多实习生来医院后都会争着跟徐嘉树进手术室。
“具体情况还得先照个ct。”徐嘉树说:“看着像手部神经断裂。”
“问题大么?”沈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