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他们并肩走回去时,却见一黑衣男子拦在了面前,躬身恭敬道:“两位,我家主子有请。”
元宇倾看了慕晚歌一眼,待发现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信时,嘴角一勾,淡淡道:“你家主子好大的架子!要请我们,也得亲自来请不是?歌儿,不必理他,我们走!”
说着,将慕晚歌拉到了自己身侧,越过那男子就要往前走去。
不想,那男子又一次拦在了他们面前,仍旧恭敬道:“还请元相跟属下走一趟。我家主子说了,故人相见,本不需要过多礼节;况且元相也不是遵从礼法之人,这些虚礼也就免了吧!”
“哼,你家主子倒是了解本相。可惜,本相虽不怎么遵从礼法,可我家歌儿却不能受了委屈。两个选择,要么你滚开,别挡本相的路;要么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要请本相就亲自来请。歌儿,我们走。”元宇倾瞪了那男子一眼,随即拉过慕晚歌,就要离去。
不想,慕晚歌却是站在原地不动,眸光染上一丝怒气,没见过拿别人作挡箭牌还走得如此心安理得的。只见她反手拉回元宇倾,没好气道:“既然是故人相见,不去见一见,岂不失礼?”
那男子立即对慕晚歌感激涕零,满眼喜色的看向元宇倾。
元宇倾不明所以的看着慕晚歌。他知道,她向来怕麻烦,此刻又怎么肯和自己一起去看什么所谓的“故人”?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带路。”冷目扫了那男子一眼,随即习惯性的上前拉住慕晚歌。
不想,慕晚歌早就有防备,极快的躲开了他的手,淡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宇倾面色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伸出的手立即收了回去。
三人走到了泥人摊对面的酒楼二楼雅间。那男子带完路后,便退了下去。
雅间内,只有一名红衣女子和一名黑衣男子。那名男子正站在窗前,身姿挺拔且暗含霸气,而那名女子却坐在桌前,看到他们进来,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随即看向黑衣男子。
慕晚歌眸光一闪,在那女子的容颜上停留了片刻,心中疑惑顿生。这女子,不是当晚被自己掐在手中的人么?清冷的目光一转,再看那男子的身影,果真是与当晚挟持展靖的人很相像。
心中暗暗留了个心眼,不明白元宇倾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着眸光有些恍惚的慕晚歌,元宇倾眼里划过一抹担忧,就连出口的语气都极其不善起来:“梁太子好大的架子!请我们来,居然还这般晾着我们!”
闻言,慕晚歌心中一动,原来他就是梁羽国的太子梁瑾天。那一旁的女子,便是梁瑾天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就是穆君帝最喜爱的三公主,梁碧疏了。此刻,她忽然有些明白当晚黑衣人所说的“千里迢迢”是什么意思了!可不是么?从梁羽国都城到紫启国胥城,何止千里?
思及此,她倒是有些好奇起展靖手里的东西。能让一国太子屈尊降贵来到他国,这展靖,又是有着什么本事。
“听闻元相睿智过人,颇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一见,倒是有些名不副实了。至少,这等定力,倒是让本宫有些吃惊呢!”这时,那黑衣男子忽然转过身来,径自讥讽道。只是,当看到元宇倾身侧的慕晚歌时,眼里顿时划过一丝亮光。
“梁太子也不遑多让。太平盛世,青天白日,竟然偷偷潜到紫启国来,也不怕一不小心就掉进坑里。”元宇倾嘴角噙笑,反唇相讥。只是,在对方将视线落在身侧时,他连忙将慕晚歌护到了自己的身后,以免被对方有机可趁。
谁不知道,梁瑾天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但凡是他看上的,不论货物女子,均是不惜代价的得到。若是歌儿被他盯上了,始终都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虽有风云卫暗中保护,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或许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此人心思诡异,不按常理出牌,也是常事。
从现在就开始防备着,也好过将来追悔莫及。
梁瑾天笑了一下,又看了眼被他护在身后的慕晚歌,满含兴味道:“几年不见,元相可真是越来越意气风发了。如今出门,都知道带着绝色佳人了。当真是好福气。”
“不敢!比不上太子府佳丽三千。”元宇倾握紧了慕晚歌的手,那手上的力度很重,生怕她从自己手中飞走一般。
慕晚歌心中一动,脑海中顿时翻阅起市井中关于梁羽国太子的传言,虽不完全可信,却也了解到了一些大概。对元宇倾的举动,她理解,也很感激。能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拉到身后护着的人,她没有理由不配合他。
梁碧疏看了梁瑾天一眼,随即笑着走上前,握住慕晚歌空着的那只手,甚是诚恳道:“姑娘,要不我们去外面坐坐?我太子皇兄和元相有要事相商,咱们女儿家的,不好多参合。”
谁想,慕晚歌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她的讶异中缓缓抽出手,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三公主要出去,自己走着便是。恕我不奉陪。”
闻言,元宇倾嘴角一勾,歌儿这是担心他么?
而梁瑾天眼里则是划过一丝惊讶,越过元宇倾直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眼前这白衣女子即便蒙着白色面纱,依旧不掩其清贵气质。而她露在面纱外的大眼睛,灵动中隐含着一抹清冷,似是一汪碧泉,望进去便是涟涟水波,顿觉神清气爽。
何时,元宇倾身旁竟有了此等美妙佳人了?
而梁碧疏被慕晚歌这么直接的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是笑意勉强的解释道:“男人们谈事,终究不适合咱们女人听。也不过是一会儿而已,姑娘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