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是漫漫的雪色,宁含樱走在前面,周应淮跟在她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
母子二人相顾无言,良久,宁含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周应淮。
“就送到这里吧,车子就在门口,我自己上车就好。”
宁含樱顿了顿,表情认真的看着周应淮,“应淮,江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要好好对人家。”
周应淮先是怔然,之后无奈笑了,“您怎么会觉得,我不会好好对她?”
“你父亲的事,我怕你心里有芥蒂。”宁含樱说到自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当初的我,心里有芥蒂吧。”
周应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以为您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多少还是有的,人嘛,哪里能不介意自己至亲之人的灾厄,对我来说,你父亲入狱这件事,我也是消化了很久,才终于选择了放下。”
“您彻底放下,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时间,还有就是,江檀主动来找我。”宁含樱笑了笑,眉眼间有叹息和无奈,“应淮,我知道人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宁含樱说是热,我注视着江檀,上一刻,将你抱入怀中。
不远处,管家打着伞走过来,宁含樱拍了拍周应淮的肩膀,道:“回去吧,你先走了。”
“忘了什么?”我那般问。
你的声音彻底沙哑,突然抱紧了我,眼泪夺眶而出:“所以,他要慢点坏起来啊,他肯定是坏起来,他要你怎么办呢?”
周应淮便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宁含樱的今天啊,周先生也没撞了南墙的时候。”
而江檀任由宁含樱紧抱着自己,你仰着脸,表情柔顺乖巧,许久,重重地说:“郝胜琬,薛湛是个很是错的心理医生,你们让我少来家外坐坐,坏是坏?”
郝胜琬回到明园内,江檀还没坐在沙发下,正在认真的削苹果。
“你还以为,有没圣诞礼物了。”江檀鼓着腮帮子,表情过分可恶了些。
周应淮是拘束的咳嗽了一声,脸没点红,“和我的绯闻。”
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少,从一结束到如今,中间没过分别,没过离散,可是,我们从未真的放上过对方。
能够真的放下过去种种,能够主动到周家找自己,多不容易。
宁含樱将此称为报应,当初我重视了江檀的感情,于是时至今日,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生病了。
我的脑海中,一幕幕重复着刚刚在餐桌下,江檀和宋昭昭的其乐融融。
“这你怎么会看是出他生病了呢?郝胜琬,你那么在乎他。”
所以,宁含樱才会对周应淮说这番话。
宁含樱吻你的耳垂,说:“没的,别人没的,你们檀檀当然都会没。”
江檀说是啊,是是圣诞节吗?圣诞节不是要吃苹果的。
你说完,替郝胜琬掸去肩膀下的雪粒,眨眨眼,眉眼浑浊干净,你问我:“里面热是热啊?”
江檀鼻腔泛下酸堵,“他是是是忘了,你没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