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夸道,“芳儿你这个饼子做得好。不咸不淡的。”
众人听着都笑了,哪有这么夸人的。
陈文芳笑道,“好吃就行。刘婶多吃点。累了一天,晚上就不用做饭了,回头把菜放锅蒸一下就能吃。”
刘婶笑道,“行,也确实累人。”
可不,收稻子这事,众人都带上了草帽,长衣长裤的,依然脸上脖子上手上刮得红通通的一片,再加上毒辣的太阳,嘴都起皮了,全身都是灰尘。很是辛苦。
吃完饭,众人便去房间休息片刻,等到下午日头没有那么烈了,去把稻杆收回来堆到屋旁边,留着以后当柴火烧或者铺床盖屋都用得上。
然后等稻穗晒干后又收第二批。日头大,基本晒上两天就可以了。
见众人都休息了,陈文芳便带着娃回到自己家。来到耳房,给赵略做的两套粗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其它什么都没变。
陈文芳沉默的拿着衣服递给陈轩宇,说道,“仔仔,把这个衣服送去给刘婶,就说师父走了,这个衣服他不要了,衣服还挺新,改改给刘海叔穿,不要浪费。”
陈轩宇哦了一句,拿上就走了。
陈文芳坐在炕上,静静的发了会呆。站起身,不想了,走了就走了吧。可惜没留点钱。
拿上钱,又去到王家庄订了三个缸,又在王木匠处订了盖子。春桃婶拿到订金喜笑颜开。连连应好。王家庄的人见到了几个月没出现过的陈家娘子,居然也没有什么人指指点点。还有几个跟她打招呼的,看来糖浆攻击确实有些用处。
刘婶他们收完稻子不过三天,下了场好大的暴雨,陈文芳都带着娃去帮忙收谷子。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给大家晒完谷子后才下雨。
过了些时日,春桃婶子的三个缸,送了过来了,陈文芳很意外的看到了王赖子跟王柳条两人跟着春桃婶他们一起送货,而且这两人看起来成熟稳重了许多,没有那么油腻了。陈文芳给了钱,并没有给他们倒水。主要是不想倒。不太喜欢这些人。
春桃婶也没有多言,收到钱就好,本就是做生意的。
几人走在路回去上,春桃婶把几人应得的工钱给到他们。单独跟王赖子王柳条两人说道,“看到没,陈娘子还是好人的,也没有因为王细毛的事对你们二人另眼相看。想来是没有在记恨你们,日后还是好生过日子吧。”
二人收下钱,低头应是。不再多言。
陈文芳抽空还去看了看那株辣椒,结了几个果,居然是小米辣,高兴极了,更是拜托刘海叔帮忙看好,一定要看好。毕竟以后发财都指望它了,不过暂时并未告诉刘海叔,万一这棵独苗苗没了,省得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日头飞快,转眼已是九月中。红薯该收了。这日早晨,吃过饭后,陈文芳拿上锄头跟箩筐带上陈轩宇一起去旁边的菜地。
陈文芳种得不多,就种三厢地,毕竟就两个人,吃了吃不了多少。还是从刘婶家的红薯藤上剪着扦插的。但是陈文芳的地离水边近,离家也不远,那些鸡屎肥料家里有了,陈文芳就给埋到地里,所以红薯长得特别好。前些日陈文芳还挖了一棵,结的红薯虽说没有现代那么大,结得也还是蛮多的。
陈文芳在前面把红薯挖出来,陈轩宇跟在后面摘出来丢进箩筐里。
陈轩宇拿着一个红薯道,“妈妈,我想吃一个。”
陈文芳说道,“刚挖出来的没有那么好吃哦,最好先放几天。”
陈轩宇道,“我想尝尝。”
“那你拿回去洗洗,带把刀过来,我给你削皮,只能吃一点点哦,吃多了长虫子。”
陈轩宇高兴的跑回家,洗好后带来了刀。
陈文芳在地里给他削了半个。陈轩宇高兴的啃了起来。
陈文芳接着挖红薯。才挖了半厢地,筐已经装不下了,陈文芳只好把筐抱回去,陈轩宇跟着也拿着几个红薯一起回家。
我去,真的太重了。筐也挺重的,陈文芳抱得很辛苦,每当需要自己付出体力的时候,陈文芳就有点怀念有个男人的好处,当然,不需要体力的时候,陈文芳会觉得没有男人真好。还是前世好呀,机械又多,拿个摩托车也能拖回家啊。实在不行自行车也好啊。陈文芳恨自己读书不好,不是理工生,不然都能造一个自行车出来。
第二趟陈文芳就拿上布袋子装。陈轩宇有样学样,拿了个小布袋。娘俩就这样挖一点搬一点,整整搞了一天,把所有的红薯收回了家。赵略走后,陈文芳收走床单那些,依旧把东西堆到了耳房。红薯也不例外,等堆一段时间,阴干后潮一点,用来做红薯干就特别甜。
这一天可把娘俩累坏了。手全打起了水泡,腰酸背痛,晚饭直接煮了锅米饭,上面再蒸了盘腊肉,菜都没炒,两个人都干了两碗饭。吃完就洗洗睡觉了。发现家里水缸没什么水了,陈文芳也懒得去打,明天再说吧,要不,打个水井算了,方便很多,虽然这是别人家,但是自己住了这么久,打好的水井就算送给王二牛的礼物感谢别人也应该嘛。陈文芳胡思乱想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