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东荒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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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做什么傻事呢?」耳边传来姝楹的话语,待他睁眼之际,他已经稳稳地落在当初母亲生蛋的那棵凤凰木上。
&esp;&esp;「姝楹……」蒔粮简直是抱着凤凰木在颤抖,只要不原形俱灭,一切还有希望。
&esp;&esp;「我没事,就是真的有些累了,身体好疼,被母树吸回去了,你也回梧桐林见见你父亲吧?给我一些时日好吗……」姝楹声音微弱,几乎是耗尽了所有木灵与之抗衡,全身像是被撕裂一样,正当她以为真要命丧于此的时候,是一片凤羽救了她,护住她的心脉,让她回到母树里,只是短时间内势必已经无法幻形成人了。
&esp;&esp;索性凤凰林域与东荒城相隔并不远,蒔粮在走回逍遥客栈的路程上,因他的身分在雷池暴露,所有的达官显贵、平民百姓纷纷前来一睹冰凤风采。
&esp;&esp;街上一时被挤的水洩不通,虽然得凤凰者得天下只是传言,从来就没有被证实过,但更多印证的是仅仅一支凤羽也足够庇护那人一生。
&esp;&esp;凤羽难求,神鸟真容更是难得一见。
&esp;&esp;但由于他散发的冷漠气场过于强大,几乎以他为圆心的十步内无人敢接近。
&esp;&esp;他的俊顏同样也让他吸引不少姑娘倾心而往。
&esp;&esp;「来算命哟,看手相、看面相皆可哦……」
&esp;&esp;又是那声音,他逕直的走向那人小摊处,相士本还悠哉的搧扇,一抹黑影遮住他的视线,抬头一望,他惊呼:「你是那位姑娘的……」
&esp;&esp;「家眷。」蒔粮不疑有他的直接回答。
&esp;&esp;「对对对,瞧我这记性……」相士收回折扇,敲敲自个儿的脑,又打了掌心,激动道:「我后面还没说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姑娘的命相是天生王者、王者啊……」
&esp;&esp;蒔粮还在咀嚼相士话里的含义,突然相士又抓起他的下顎左右查看,「公子,你说你是姑娘的谁?」
&esp;&esp;「家眷。」挣脱相士的手,蒔粮又不厌其烦的回答一次,要不是想知道后边说辞,指不定现在他的手掌与手臂已分家。
&esp;&esp;只见相士一个猛摇头,嘴里呢喃:「你跟她是没有结果的啊!」
&esp;&esp;这句印证流慬消散前的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esp;&esp;「可改?」
&esp;&esp;相士摇头,「天命难改。」
&esp;&esp;仅四字,就换他掐着相士的下顎,俊美的脸变得阴森无比,愤怒之际,身后的翅膀又突发展现,撑破他的小摊,震慑之气,吓坏围观的眾人,他冷声命令:「不能改你也给我想办法改!」
&esp;&esp;「这这这、你俩的命运已经开始被扭转了啊……」相士噘着嘴,疼的挤眉弄眼,流出泪来,勉强又道:「不是你跟她平起,就是她跟你坠落。」
&esp;&esp;蒔粮不解这句话的箇中含意,「什么意思?什么平起又什么坠落的,你说清楚!」
&esp;&esp;「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公子得要自己领悟。」相士自认说的明白,再明白下去可就不是算命了啊……
&esp;&esp;再说,天机不可洩漏,已经说到命中之处,他都要为此折寿来还天机了!
&esp;&esp;琴无晓即时赶到,挥汗连忙劝说:「殿下,您已经惊动许多人了,要不咱们先回去歇息吧?」
&esp;&esp;「先生意思是说,她的身分变换了。」施于生虽慢一步,但他的话倒让蒔粮冷静不少。
&esp;&esp;身分变换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不再是凤凰一族?还是姝楹其实也是凤凰一族?
&esp;&esp;蒔粮甩开相士,压根儿就不在意会惊动多少人,全大陆也比不过一个姝楹,他张开羽翼振翅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