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裴彻面色难看到极点。
想不通,央央不要他就算了,为何还要这般编排他?
他怒极反笑,“她真是当我脾气太好了。”
说着,便抬步要走。
段姨娘扯住他,惊慌道:“是我多嘴,你别怪少夫人啊,她没别的意思,我们都是为你好的!本就是你做错了!”
“为我好?”裴彻拂开段姨娘的手,凄凉道:“说我是断袖?”
段姨娘莫名,“你就是啊。”
“我才不是!”
裴彻激动反驳。
“砰砰砰。”
院门在此时被敲响,打断了母子的争执。
“裴二,你在家吗?”是谢玄。
这声音,还有些慵懒。
裴彻不明白为什么谢玄要抓着他不放,但触及段姨娘的眼神,就知道刚才的反驳,在此刻显得无力。
段姨娘跺脚,压低声,“你就说你不在家!”
裴彻无语,转身就去开了门。
门外,谢玄一身华服,提着一壶酒,自来熟地走进,“咦,你娘也在啊。”
他低头看见院中石椅上的画像,调笑道:“开始选美了。”
段姨娘心里恨宣王,但面上不敢显露,将画像收起来,“是啊,彻儿老大不小,要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谢玄挑挑眉,“哦。”
段姨娘心里一股气,裴彻怕她乱讲话,将误会闹大,于是将她拉到门外,“姨娘,你先回去。”
说完,院门就阖上。
段姨娘捧着画像,脑海里不免畅想到两人会在里头做什么,她豁出去地敲门——
“彻儿,你可别犯傻,彻儿,你是公府的男丁啊。”
由于太过聒噪,很快就被巷中等候二皇子的护卫拉走,送回公府。
谢玄听得没头没尾,“你姨娘怎么了,怕你没有子嗣?”
裴彻有些尴尬,“让殿下见笑。”
心里对沈桑宁的造谣,感到苦涩心酸。
谢玄倒了碗酒,“裴二,今日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
“要么,投靠我。”
“要么……”谢玄将酒洒在地上,仿佛在祭奠谁,脸上笑得张扬,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