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皱眉,“这不是小事,怎能瞒着父亲?”
段姨娘差点在公府外哭出来,“世子,你可是彻儿的亲兄长啊,你得帮帮他啊!在他走上歧路的时候,得拉他一把啊。”
“罢了,”裴如衍沉吟道,“待明日,我与他聊聊。”
“明日?”段姨娘眼前似浮现出一些香艳的画面,“不能等明日了啊,他们要是犯了错怎么办。”
“姨娘这是何意?”裴如衍看她很不对劲,声音发沉,“以二弟之力,一朝一夕还谋划不了什么。”
段姨娘老脸一红,有些话当真还是说不出口,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亲眼所见,宣王在彻儿的小院里,与之共处,还带上了小酒,这,这关系匪浅,谁知道待会说些什么,干些什么。”
说话时,她瞅着裴如衍神色还未有变化。
倒是她自己,越说下去,越是崩溃,“世子,你还是去看看吧,在酿成大错前,先行制止吧!算姨娘求你啦!”
段姨娘这慎重又有苦难言的样子,成功让裴如衍改变了想法。
万一,宣王还真与裴彻谋划了什么呢。
其实宣王谋划什么,裴如衍并不担心,因为宣王本身就与宁国公府为敌,他不惧。
但裴彻……是他的弟弟。
且是唯一的亲弟弟。
他很不希望看见,裴彻爱上他的女人后,转头又背叛了公府。
“我去看看。”他冷声说道。
这天气明明很热,却让段姨娘冷得起了疙瘩。
她欣喜于裴如衍的改变,但又怕出什么事,想一同前去。
结果眼前的马车驶离,比刚才宣王府的马车还快。
马车后头还跟着十几护卫,迅速就跑没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裴如衍上下朝的路上都添了不少人手,比往日更惜命了。
眼下,段姨娘只能瞧见最后两名护卫的背影,想喊又怕引人注目——
“哎——呀,等等我啊。”
“不是,好歹不要带那么多护卫啊!”
嘀咕着,渐渐把言语吞回肚子里。
只怕要出事,段姨娘心里突突的,转身进了公府。
这几天她出门找裴彻都没带丫鬟的,即便心腹丫鬟也不带,就生怕多一个人知晓裴彻是断袖。
可现在,裴如衍就堂而皇之地带那么多护卫,那还了得?
她必须得跟去,于是吩咐人套了马车,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