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看待吧。
这些都没什么了不起,因为在乐亭祈七岁以前过的日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七岁以后,因为小弟的出生,虽然分走了一些原本由她独占的风光,不过无所谓,因为七岁以后她心中就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而那个人是不会被乐亭澈分走的。呵呵……
话说回来,他们乐家姐弟回来台湾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没有半个沈氏的人上雷宅讨人,这才是今夏最诡异的一件事——这要多亏了乐亭祈妈妈的保密功夫。
沈铭玲一向重视小孩的教育,不是很欣赏父兄对自己子女过度疼爱的行为,总担心乐家姐弟会因为从小习惯生活在顶端与光环中而太过骄纵、或禁不起挫折。
所幸两名子女的个性还不错,姐弟俩只有在吵嘴时才会互摆架子,平常也只会故意捉弄他们身边的人或耍大牌——简言之,就是小孩脾气。
“那你就去啊。”通知沈家人的下场,想当然尔,绝对是会被热烈的亲戚团围个水泄不通。
往好的方面想,这叫盛情难却;往坏的方面想,那可是会让人连爬都爬不出生天——绝对的丧失自由。
如果乐亭澈想过这种日子,只要待在美国过生日就可以了,何必千辛万苦偷偷跟著她来到台湾?要知道,庆生这种事情,一年一次就够了,要是连续过个两三个月……呃,怎么办?她有想吐的感觉。
“姐,你很故意耶!”
“比不上你的故意。”
乐亭澈瞪著姐姐因为将他一军而显得得意洋洋的神气脸蛋,突然夸张的大叹了口气——
“姐,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我有逃避什么吗?”装傻装到底。
“明明就有。你知道妈咪要让你和某人订婚,所以你才说要来台湾的。”
“你闭嘴!闭嘴!”乐亭祈大声打断亭澈的话,随即转身上楼,跑进房里。
经常因为提起这个话题而被姐姐凶的乐亭澈无所谓的耸耸肩,自个儿玩去了。
从香港回来的两天后下午,提早下班的平谷昕提著披萨来到雷宅。
“亭澈,屋里就你一个人吗?”雷莫海下台中去找老朋友,起程前才吩咐他到雷宅探望一下,因为今天徐妈回乡下老家,他怕没人料理,乐家姐弟会饿死在雷宅里头。
“哇!有披萨耶,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吃,不过饿了就将就著点。”趴在客厅桌上涂涂抹抹的乐亭澈抬起一张五颜六色的小脸说道。
平谷昕看著笑了,将手上的披萨交给他。“整天都没吃东西吗?”
“嗯……徐妈中午才走的,所以早餐跟午餐我们都有吃,徐妈说晚餐你会负责,叫我们不要乱跑。”他今天可是很乖的呢。
平谷昕点点头。“你姐姐呢?”
“在房间里。”乐亭澈拆开绳子。
“等等。你先去洗个手和脸,我去叫你姐姐。”
“好。”乐亭澈正要跑开,突然又折了回来。“小昕哥哥,你去叫我姐姐要小心喔,她现在心情不大好。”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平谷昕蹲下来与乐亭澈平视。
“因为你都不理她啊,这是她最生气的。而且昨天跟今天早上我妈妈都有打电话来喔,所以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你妈妈要你们早点回美国对不对?”
“才不只这样。”乐亭澈人小鬼大地瞪著平谷昕,思考著要怎么帮助姐姐,让胶著的情况拨云见日。他完全是为了姐姐的幸福著想,可不是因为被迁怒怕了喔。
“那是因为我妈妈一直希望姐姐和黎大哥交往,所以姐姐才会逃来台湾的。”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啊,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来问他或者找他商量呢?这让乐亭澈觉得自已知道太多又说不出去是很苦恼的。
“黎大哥?你姐姐的男朋友吗?”这平谷昕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小祈已经到了交男朋友的年纪了吗?
很难解释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小女生对他的依赖颇深他感觉得出来,可是他的原则却不容许他利用小女生的依赖来造成她情感上的认知错误。
她该得到最好的,这样才不枉他十年如一日为她祝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