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浑身发麻,耳朵更是嗡嗡直响,“那不是我要去的!而且我早不记得那花娘几个眼睛几个嘴巴了,我和她甚么事都没有!”
慕容定说完抓起她的手仔细端详,好似她手上有什么今天的秘密等着他去挖掘。
“宁宁,你怎么戴在这根手指上?”慕容定仔细看了看,有些奇怪。
“嗯?”清漪看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这根手指就是成婚的时候戴的啊,”清漪笑了,然后一个个给他数,她指着小指头,“这个是子女送戒指时候戴的,这个是成婚的时候戴的,这个呢,就是纯粹觉得好看才戴的。”
慕容定满眼迷惑,他仔细想了想,“我怎么没听说过。”
清漪反应过来,慕容定自己就是个胡人,胡人不管男女都会戴戒指。这会应该还没有这个讲究。
“我听西域商人说的。”清漪鼓起脸来,一脸的不容辩驳。慕容定眨眨眼,张嘴才要说什么,清漪一根手指直接抵在他的唇上,“反正就是这样,不准再问了。”
慕容定嘿嘿一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清漪见着他这邪气十足的笑,就知道不好。她惊呼一声要跳开,慕容定哪里能让落入自己怀里的娇妻跑走,直接双臂捞住。
“我待会叫人给我送来和你这个差不多的。”慕容定下巴抵在她胸口上,笑的暧昧又邪魅,落到清漪眼里,就只剩下欠揍。
“嗯?”清漪呼出口气,她凑上去,贴着他的额头。
“你刚才不是说成婚才戴的么?我那会只顾着给你买了。我自己都还没准备呢。”他沉吟两下,“这会想要找个和这个差不多的,恐怕来不及了,我明日找个金匠给我做个。和你配成一对,到时候你我成一双。”
清漪哼哼了两声,在慕容定期待的目光中,她低下头来吻在他的额头上。
这会她小小的宠爱他一下?
清漪唇松开,见着慕容定闪闪亮的双目。宠爱他生出来的满足,让她抱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上去。
慕容定露出个森森的笑,手臂一收,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床榻上。将她整个儿都吃到肚子里头,来作为她宠爱自己的报答。
第二日慕容定天不亮就起来,浑身上下都是满足。只是可怜清漪腰酸的很,她穿戴好了,过来看慕容定,慕容定已经差不多了,见着她来,眉开眼笑,对她伸出手,“怎么不好好躺着,这么早就起来了?”
清漪任由自己靠在他身上,知道这会时辰还早,他也不急着走人,乖乖站在那里,给清漪做人形柱子。
清漪打了个哈欠,眼角出了泪,“阿家昨日说,贺楼夫人不小心摔到了腿,叫我送药过去,我想了想,还是亲自过去看看,才算不失礼数。”
慕容定一听到贺楼氏,脸就拉的老长,“她昨日是闹事不成,结果一脚踩到了冰,摔断了腿。要怪就怪她自己,你就别去了。”
清漪抬眼觑他,“瞧瞧,又发小孩子脾气了?这个我也不想去,贺楼夫人又不喜欢我,我哪里想要到她哪里去看脸色,依我看,她最多就是在里头叫我快走,我人到那里站一站就可以了。”
这话才让慕容定脸色好看点,但是依然不情愿,“我还是不想叫你去,外头的雪下了这么久,你又怕冷,要是冻出个好坏,我可心疼。”
“我只是不想他们看你的笑话,”清漪眨了眨眼,她伸手给慕容定整理了一下衣襟,“我只是去站会就回来,到时候谁也不能在明面上,挑咱们的错。”
慕容定愣了下,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他拥住她,“贺楼氏那个人,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的,她要是张口说不干不净的话,你就哭。到时候阿叔回来会收拾她。”
清漪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出这种主意,抬头看他,发现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笑,她反应过来这可能是韩氏当年对付贺楼氏的招数。
她想笑,拼命忍住了。
“好,我到时候见势不妙就走。”清漪道。
慕容定出门去了。清漪睡了个回笼觉,等到外头天光大亮,起来洗漱梳妆打扮,一切都打点妥当之后,才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到外头去。
她怕冷怕的厉害,所以里头套着厚厚的绵袍,外面还披着狐裘。脚上都换上了保暖性更好的皮靴。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脚底有层薄薄的寒气。
兰芝不敢耽误,生怕清漪在外头待久了就会被冻着,到了车内就塞给清漪个暖烘烘的手炉。
兰芝坐在车廉旁,她看到外头一片雪白,皑皑白雪几乎都要将路边给围了。道路上有专人打扫,不会留雪在路面上,不然第二天会结成冰,不利于出行。但是道路旁边铲的雪都有半人高了。
“以前洛阳下雪也不会下的这么厚,”兰芝躲在车里,拢着袖口的兔毛,瞧着天空纷纷扬扬的雪,不由得牙齿上下打架,“这得下多久,奴婢见着这雪几乎就没有停过,再过些时候,岂不是要等到屋子都塌了?”
清漪听兰芝这么说,也看了看外头,果然见着外头雪粒子如同泼洒下来的盐,一阵一阵的。
兰芝怕冻着她,不让多看,很快就把车廉给放下来了,寒气给隔绝在外,不多时车内暖了起来。
慕容谐的住处和慕容定没隔着多少,车过了一个拐角就到了。
清漪到了之后,立刻有人到贺楼氏那里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