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死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他的古怪规矩!“而我只要开口要求了,你都会照办吗?”
他坐上他的马鞍。“只要那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么为什么昨晚我要你停下时,你却不肯?”
他托住她的颈背,隔着马将她的身子拉向他。“因为妳并不是真的想停。”他咧嘴微笑。
“你这个傲慢、自以为──”
他的唇吻住了她的抗议,亚烈原来的目的是要提醒她他才是主人,但她的唇是如此地温柔,一会儿后他只记得昨夜的她是多么地美好。他的舌头侵入她口中,最后才抽了出来,杰宓困惑地看着他,而且她的手仍然轻柔地搁在他的面颊上,而她完全不自觉自己曾这么做。
“我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遵照妳的要求。但昨夜我无法停止。”
“真的?”
如果她再这么重复他的每一句话,他可要被逼疯了。亚烈表现出他的气恼。“这次由妳骑在前头吧!”他突兀地道,想藉此将她唤回现实。
杰宓点点头,她骑出了一小段路,亚烈的马又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手拉转过她的马头。
幸好他没有再讥笑她可怜的方向感,不然杰宓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太阳快下山时,他们突然停在一处草坪上,亚烈勒住了“野火”的马缰。两匹马并排站在草地上,亚烈则毫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有危险吗,亚烈?”杰宓担忧地问。
亚烈摇了摇头。如果有危险的话,他还会停在草地中央,这种腹背受敌的地方?然后他想起了杰宓对打仗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杰宓决定下马伸展一下筋骨,但亚烈的手按住她的腿阻止了她,而且他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是温柔的。杰宓了解了他的讯息,但她实在不明白他们停在这儿做什么。她将双手交叠在膝上,耐心地等待。
远处传来一阵轻轻的口哨声,然后突然间由附近的树林里出现了数十个穿著黄棕格子披风的人,他们开始走向他们。
杰宓不知道自己正紧抓亚烈的腿,直到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他们是盟友,杰宓。”
她立刻放开他,挺直背,再次将手放回膝上。“我也是这么猜想,”她撒谎道,而且愈描愈黑地加上了一句:“即使由这么远的地方,我都可以看见他们在微笑。”
“就算老鹰也没有办法由那么远的地方看见他们的表情的。”
“我们英格兰人有绝佳的视力。”
亚烈终于转过头来看她。“这是你们英格兰人的幽默吗,老婆?”
“这得由你决定,丈夫。”
“啊,妳是的,”亚烈回答。“我已经学会了英格兰人的幽默感。”
“请问那是什么?”
“你们没有丝毫的幽默感。”
“那不是真的,”杰忘争辩道。“我可是有全世界最好的幽默感。”她忿忿地道,转过头不看他。但亚烈立刻又将她叫回来。
“杰宓,等会儿他们过来时,妳必须一直看着我,不能看其它人,明白吗?”
“你不要我看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正是。”
“为什么?”
“不要质问我的理由。”
杰宓的声音变得像他们周遭的北风一样地冷冽。“我可以和他们谈话吗?”
“不行。”
“他们会认为我粗鲁无礼。”
“他们会认为妳是个驯服的好妻子。”
“我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