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真的挺惭愧的,一样都是同学,气质和等级就差那么多。
“没关系,我也不懂什么诗情画意。”洛斯揉揉她的头,亲昵宠爱地一笑,“你这样就很好,蛋黄就蛋黄吧,反正它本来就像颗蛋黄。”
她心底温暖感动得要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偎在他身边,小手悄悄地将他的衣角揽得更紧。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情人就好了。
唉,她真的好嫉妒好嫉妒君媚的老板。
他们当天晚上在垦丁知名的五星级大饭店过夜。
这座南台湾美丽又壮观的大饭店里还包含了精品商店街,海水游乐场,以及一座大大的花园和浪漫的法国长堤餐厅。
小谢从来没有住过这么豪华的饭店,她的房间足足有十几坪大,装潢典雅动人,还有个外推式的阳台可以看见碧阔的蓝天与大海。
花几上还放置了一水晶盆的新鲜水果,柔软的大床上搁了两颗巧克力和一枝长柄的香水玫瑰花。
简直就像是在作梦一样。
这里一晚要不少钱吧?
说也惭愧,她还是让他破费了;可是洛斯一贯的霸道与坚持——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出钱呢?
参加了三届的同学会,她可以归论出这已经是当今世上男人稀少罕见的一种优良品行了。
天知道有多少女同学暗暗跟她抱怨过自己的丈夫或男朋友,出门吃饭总是一人付一半,更不济的还是女人买单。
而且她们的男伴还会动不动就讽刺她们是女强人,给予他们无比的压力,所以拿出点钱来付帐或是家用也属应当,更有人的老公摆明了“我就只能赚这一点,其它的你自己想办法”……林林总总诸如此类,听得小谢背脊大冒冷汗。
总归一句就是——现在有担当,有肩膀又有能力,肯负责任的男人已经是稀有动物了。
小谢在洛斯身上完全不用担心这点,事实上他坚持只能男人来的事太多太多了,有时多到几近霸道跋扈的地步。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呢!”她痴痴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偷偷窃笑起来。
哎呀,她又像个小花痴一样了。
陡然,清脆悦耳的门铃响起。
她急忙跑过去开门。
洛斯穿了一件雪白丝质衬衫,修长的双腿裹着黑色长裤,胸前的扣子开到第二颗,袖子卷至肘边,浓密的黑发和英俊的笑颜……
唉,性感到令她又想叹气了。
反观自己,她洗过澡换了一件米色的衬衫和米色长裤,小脚穿著一样的平底凉鞋,从头到脚就只有那头如丝缎般的长发勉强可以称作动人,否则她简直跟颗马铃薯一样不起眼。
“饿了吗?我已经在法国餐厅订好位。”洛斯优雅地伸出手臂,风度翩翩地挽起她的手,微笑道。
“我穿这样吃法国菜,会不会太寒酸了?”她低头打量自己的简单服饰。
“不会有人介意的。”
“可是我也没有穿高跟鞋。”她一扬小脚,显示跟平底拖鞋没两样的凉鞋,忧心忡仲。
他失笑,摇了摇头,“傻蛋,谁会认真去看你穿什么?就算你光着脚也没人管你。”
“才不是,像那种高级的法国餐厅都会派专人盯着你有没有服装整齐的。”她可没有那么笨。
他笑了起来,“你几时那么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了?”
“在身边有高贵帅哥为伴的时候。”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而且我以前去过最了不起的地方也就是同学会时参加的民歌西餐厅,那里就算T恤、牛仔裤也不显得失礼。”
“我也不觉得你穿得失礼啊。”他现在是怎么看她怎么顺眼。
“真的吗?”她不怎么有信心。
“走吧。”他干脆用拎的,把她拎出房间。
真是个啰啰唆唆想太多的小女人,才二十几岁却搞得跟八十几岁一样暮气沉沉,他的祖母去年整八十,还特爱穿著大红紧身旗袍去跳爵士舞呢。
洛斯不由分说,将她拎进法国餐厅,坐入经理特意为他们安排的最好座位里。
每一张淡金色缎面餐桌上,都有着一小瓶铃兰,还有一盏温馨浪漫的浅紫色蜡烛。
他们的餐桌上还特别放了一只盛装着冰块的银盆,里头斜插着一瓶上好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