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真打我出出气也无所谓的……啊!”温暖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刚一开口,她和压在她腿上的黄小羊都愣住了。
“演完了吗?演完了拿钱咱好走人。”
“嘟嘟,我呢牙尿呢。”温暖再张口,两个大门位置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夏天来了,换牙的孩子真多啊……
温暖一脸可怜巴巴的爬起来,捂着嘴巴看厉铭辰,刚刚一使劲使大发了,俩个牙都顶飞了。
“你们儿子掉了一颗,温暖掉了两颗,刚刚的价钱,两万拿来吧。”厉铭辰端了把椅子,横起一条腿坐在上面,别说军容了,连眼神都和街上的地痞也没什么区别。
“是,是你要我们儿子演的,这是误伤,怎么好要我们赔钱呢。”刚还觉得厉铭辰一身正气的冬瓜妈此时,有点怯场。
“哦?那也是我要你们儿子和我侄女说难听话的!本事了你在这里再说一遍,厉爷我今天把你老公一嘴牙都打光了也不带赔一个字儿的。说,现在就说,我听着。现骂现打,送货上门,说啊!”
军中训兵的嗓门声用在小小的超市里,房顶都被震的轰轰直晃。一直站在冬瓜妈身后的竹竿爸缩缩脖子出声,“就是小孩子玩闹过头了,小羊的牙松了好几天了,今天肯定也是和温暖一样,赶巧掉了,不是温暖打的,那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牙的问题不算,可温暖这脸上的伤……”厉大爷不依不饶。
总算把黄小羊家硬塞下的五百元退回去,温昕松口气,心里却是堵堵的。她折回屋里,等着少校,“厉铭辰,就算你这流氓办法确实有效,可也不能拿暖暖的牙开玩笑啊。”
“牙早晚都要掉,就像我的名字你早晚能记住一样。”厉铭辰痞痞的看着温昕。“而且我倒要看看,那些难听话以后谁还敢再说。”
领口微开的厉铭辰,脖子上的喉结一滚一滚,把温昕再多的不满也全堵了回来,最后只转身小声说了句:“活土匪。”
“小嘟父,小嘟父,”刚跑没影的小温暖又小飞侠一样冲进屋里,“你把坏人打跑呢,你把嘟嘟,暖暖,爸爸保卫呢。你素大英雄。以后再没人能欺虎暖暖和嘟嘟呢。”
自从认识了温暖小朋友,厉少校就发现自己还有树干功能,供温暖随时攀爬……ps:外加猫小钱。
“小嘟父,小钱也稀饭你捏。”温暖捅捅敢明目张胆在少校头顶扎寨的猫小钱,新奇状——小钱很认生的啊。
温暖便民超市门口,大白天早早就挂起了歇业的牌子,后院里,灶烟翻飞。
温暖被姑姑押着在卧室里擦药外加思想教育,厉铭辰则被猫小钱撵的有点不知该站哪——少校先生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有点天生敏感,不重,但会起疙瘩的那种,就像他现在脖子上的一样。
退到厨房门口时,猫小钱总算止步,蹲在一米之外歪头看着厉铭辰。
“小钱有灵性,当时心心给在路边的它扔了口小点心,它就一路跟到家里,别人家的猫总四处乱跑,小钱却一次也没有。”厉铭辰回头一看,是温昕的哥哥。
他对温岭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温岭笑笑,温润如玉的笑容给观察力敏锐的厉铭辰一种感觉,刚刚唯唯诺诺的表现并不是他的本色。
“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窝囊?”温昕家的炉具比平常的矮上一块,坐在轮椅里的温岭边炒着菜边和厉铭辰说着话。
那些有年头没说起的话,一股脑的在今天奔出了温岭的嘴。
“小子,别看你是当兵的,当年我还有腿的时候,咱俩过招,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全国青年武术比赛华东区的冠军,厉铭辰与之过招,结果的确未知。
那时候,被分配到C市最优秀的大学任教的温岭新婚得女,意气风发,是众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一切都在一次意外之后改变。
车祸,截肢,失腿,妻散……温岭一件件细讲下来,平静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其实,即使有那次意外,结局也可以不是这么坏,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温岭说着,朝客厅上贡着香气的香桌看了一眼,好像那里就是他口中的“造化”一样。
厉铭辰正随他看去时,温岭却突然变了话题,“厉先生,我这辈子最多也就这样了,从来没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