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退!”
见鳌拜的骑兵队飞速驰来,已经正对着自己的阵列而来。其势不可改变。吴三桂举起手中马槊在空中摇动了两下,大声吆喝了一声,他的骑兵队伍迅速向左右两翼退去,将背后的队伍露了出来。
“该死的尼堪!”鳌拜虽然这次没有冲在队伍最前,而是居中指挥调度,但是前面突然间没有了列阵以待的吴三桂军队,整个战场骤然变得视野开阔了许多。
就在他们冲击的正前方,赫然罗列着二十余门大炮,火炮两侧,则是刚刚打扫完战场的那支南蛮队伍。
二千多名火铳兵。列成了四个方阵,守护在火炮两翼,充当护卫,或者说,以火炮为核心。组成了战阵。
而在火铳兵的两翼,则是同样数量的刀盾兵和长枪兵,另有近千名骑着矮小战马的马队在两翼守卫侧翼安全,吴三桂的骑兵兜了一个大圈之后,同样加强到了两翼集中,加厚那里的防卫。那些马队见吴三桂的骑兵到了,便逐步撤出。到中军之中集结。
“开炮!”
不等鳌拜反应过来做出战术调整,那边吴标的队伍当中传出一声暴喝。
两军相隔不过二百步,这样的距离正是火炮肆虐的射程,而且不用对炮手的技术有什么太高要求,只管炮口方向对了便是!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十六门大佛郎机炮。八门八磅炮一齐开火,二十几处白色烟柱腾空而出,夹杂着炮弹呼啸声,几百颗密集的炮子劈头盖脸地往镶黄旗阵中砸去。
鳌拜猛地拉紧马缰绳,身体尽量向前伏低。那匹来自科尔沁草原的烈马被这股强力牵引吃疼不过,不由得前腿腾空而起,两条后腿人立起来。
一枚霰弹穿过两个镶黄旗士兵的身体掠过,正中战马的胸腹间,登时便将这匹马打翻在地,饶是鳌拜骑术精湛,也被战马尸体压倒在下面,一条腿上传来阵阵剧痛,想来是骨折了。
躺倒在地上的镶黄旗三等梅勒章京鳌拜,便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被炮火屠杀。
浓密的火光与烟雾,构成了死神出场时的开场曲,在这片模范旅列队的场地前,便是他表演的场所,二十四门火炮发射出的霰弹弹丸,就是死神收割生命的大镰刀,这片土地都被镰刀的光芒所笼罩。
一门八磅炮射出的霰弹范围,长可达三百米,宽可达五十米。便是佛狼机中型火炮射出的霰弹,笼罩的范围,长也可达二百米,宽可达三十米。
二十多门火炮一起装填了霰弹齐射,这方圆之间的弹丸可用密集如雨来形容。
镶黄旗骑兵的冲锋队形,几乎被弹丸击穿!
“这!这!火炮还能如此使用!”
在远处观阵的洪督师,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自称是十二年的老督师,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但是也不曾想到,火炮还能如此使用!
“该死的尼堪!”
眼见自己的部下被人用如此歹毒的招数算计,只一轮炮火,四五百名足可以纵横大明各地的精兵便成了阎王爷驾前的新鬼,鳌拜不由得痛彻心肺,挣扎着寻找自己的重剑,准备站起来冲上去去和那群狗贼拼了!
急切间却无法将自己从马身子下面挣脱出来,待得被几名士兵连拖带拽的揪出来时,眼前却是两白旗的兵丁一队队的向前开进。
“睿王爷,让奴才上去吧!奴才要给这群尼堪一点厉害看看!”强忍着腿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痛,顾不得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涔涔滚落,鳌拜苦苦哀求着带队上来救援自己和图赖的多尔衮。
多尔衮脸上毫无表情,“鳌拜,你先下去养伤,仗一时半会的打不完的!图赖,把你这个堂弟带下去,找郎中好好调治!要钱要东西,都可以到我府上去取,若是日后他不能上阵给皇上杀敌了,本王就砍了你的腿!”
几个戈什哈上前将缠绕在鳌拜身上的各色乱七八糟的绳索皮条缰绳等物用解手刀割断。喊过几个阿哈抬着用门扇改造成的担架,将鳌拜抬到后面去医治,看着远处被打得变成一堆人肉零件的部下们,鳌拜一面痛哭流涕。一面感念睿亲王的深恩厚德。
“不要多说了,你给皇上出力卖命,本王这也是应该的。”
与鳌拜等镶黄旗伤兵擦肩而过的,便是两白旗的十个牛录包衣兵。
在黄太吉等人全神贯注之中,多尔衮命手下掌旗鼓牛录曹振彦吹起号角,本身文武双全,子孙之中更有一个名噪中外的人物,不但为许多人找到了饭碗,没事在那里发表论文,研究一下他们曹家到底是丰润的还是玉田的祖籍。他这个子孙的头发又有多少根,然后拿着这些论文去评定职称,赚取出场讲课费。给很多人制造了就业机会和选美名义,创造了以他们家奢华无度的生活方式命名的酒宴,更让无数**丝在流着口水之余暗自揣测。某个二品官员到底是不是将整个剧组的美女尽数潜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