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未来葡萄牙王国与大明帝国签订之任何条约,将以本条约为蓝本。”
当冈萨雷斯在文书上,以“葡萄牙王国的领导者,西班牙暴政的反抗者,葡萄牙复**统帅”的头衔用蘸水笔以一手漂亮的花体字书法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守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不过,在冈萨雷斯心中也是得意非凡。这个头衔,已经被在场的阿方索神父以教会的名义确认,同时得到了在场英国人、荷兰人等承认。也就是说,如果他的双脚踏上葡萄牙的土地之后,他,就会成为合法的葡萄牙王国国王了!为此,别说签订这样一份看上去有益无害的友好互助同盟条约了,就算是将灵魂出卖给魔鬼,他也会和那个浑身散发着硫磺味道的家伙毫不犹豫的签订契约!
在广州诸多旧官僚和士绅看来,这份契约,乃是扬国威于绝域万里之外,彰显大国天朝气派,为别国存亡续绝之举,伯爷此举当真是大仁大义。与当年神宗皇帝出兵助朝鲜抵御倭人入侵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在一些南中老人眼中,这份文约却是一桩十足的赔本买卖。
从签订这份契约之后起,葡萄牙人就可以无限制的在南中支取与他们军力和行动相符合的军器、粮草、银钱。有些人甚至担心这群红毛夷人会不会将这些物资拿去倒卖牟利?
须知,如今他们那欧罗巴正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些东西在当地据说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但是,多年来养成的对守汉的信任,让他们虽然心中存着狐疑,脸上却还是笑容可掬。
只有守汉明白,这份文书签订之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在欧洲人所谓地理大发现年代里在全世界攫取的海外殖民地,都会变成南粤军的口中美食。而且,都是合法的!
无数被人在历史书中诟病的特权,强国强加给弱小民族的不平等条约,在这份文约里被改头换面、涂脂抹粉一番之后重新拿了出来。
什么?你看不到?那好,看看这条!关于驻军的特权问题,“大明帝国南粤军决定驻军维亚纳堡,为葡萄牙复**提供必要的支持。驻军费用由大明帝国南粤军承担,不征收占领费,并承诺严格约束驻军,若有作奸犯科行为,则民众可直接解送驻军有司。”你的军队驻扎在别人的领土上,“若有作奸犯科行为,民众可以直接解送驻军有司。”也就是说,当地政府是没有权力处置的,这不是治外法权是什么?
别的还用说吗?自己细细的去品味吧!
正文 第 386 章 挖墙脚、建大学
藤萝架下,须发皆白的伽利略正在将目光投向天空,深邃的目光盯着尚未暗淡下去的天空,仿佛要窥探天体之间那无尽的秘密一般。
就算是傲蕾一兰是北国儿女,不拘俗礼,但是和自己的男人讨论如何房帷燕好夫妇敦伦之事时被人听到,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当下她脸色通红,在守汉耳边叮咛了一声,“晚上到我房里来!我洗的香喷喷等你!”转身便带着两个女亲兵飞也似的逃走了。
“你个老东西!别假装没事人似得!给我滚过来!”
守汉有一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咋地。他恼羞成怒的朝着伽利略低声吼道。
伽利略红润的老脸上讪讪的露出尴尬的笑容,一副不是我有意要听到的表情,缓步向李守汉走过来。
伽利略这些年在南中过的很是惬意。
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研究成果和探索方向而被送上火刑架不说,相反的,不管是什么离经叛道的想法都能得到这位大胆的君主慷慨的资金和物质条件支持,对于他这样的科学家来说,南中就是他的天堂。
但是守汉很清楚,自己从伽利略、笛卡尔等人身上获得的东西,是几十倍几百倍的支出,而且这种收益是会在子孙后代身上不断体现的。
所以,对于伽利略、笛卡尔和他手下所有的工程技术类人员,他做到了任何一个领袖和君主都不一定能够做到的,真正的礼贤下士。而这种待遇,对于那些内地的读书人来说,却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
“读书人?他们能够做什么?除了会写几篇内容空洞辞藻华丽的文章,做几首无病呻吟只能用来骗骗怀春少年的诗词歌赋以外。他们能够为我创造什么价值?他们若是能,也能有这般的待遇!”
对于那群读书人在报纸上的抱怨和含沙射影的指责,守汉很不以为的对公事房的黄馨发表自己的看法。
对伽利略虽然声色俱厉,但是老头子却听的出来。这个年轻的统治者丝毫没有恶意。只不过因为自己不留神撞见了他和他新近宠爱女人的**被他恼羞成怒的怒火烧到了而已。
“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新的研究方向。或者是研究成果了?需要我做什么,要钱、要东西,要人,写一个申请给我就是了。”
对于科技上的投入。此时在亚洲的统治者里怕是只有黄台吉能够勉强追赶的上。但是黄台吉也只是在军事领域舍得花钱而已。而不会像守汉这样,将大把的钱粮人力物力消耗在很多看似无用的领域。
“不是我有成果,而是笛卡尔先生有了新的发现。”伽利略丝毫不掩饰同伴的功劳。将笛卡尔从身后的藤萝架阴影中拉了出来。
航海业的发展提出了如何精确标注经纬度的问题,而造船业则提出了描绘船体各部位的曲线,计算不同形状船体的面积和体积。而火器的发展,对抛射体运动的性质显得越来越重要了。它要求能够正确描述抛射体的运动轨迹,从而计算出炮弹和弹丸的射程。
对于笛卡尔。守汉的重视不亚于伽利略,能够在世界科学史上同伽利略不相伯仲的人物,如何不让他以弟子礼?
“伯爵大人,我准备将我的一点发现用在造船业上。因此我需要一条尚未建造的船只来验证一下。”
笛卡尔的话简单明了。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两只眼睛便盯住了守汉的一对眸子。在这个身兼数学家、哲学家的牛人面前,守汉自然不敢造次。
“一艘船,很简单。你们和河静制造的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
“伯爵大人,如今河静制造的生意太好,各处的订单和合同令他们忙不过来,自然不愿意白白的损耗一条船来供我们做实验。”
“我们生产供天竺用的战刀和供爪哇林子里用的斧头,卖给辽东索伦部、适用于他们使用的便于携带的铁锅铜碗、虎枪和战斧。
在满剌加群岛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河静制造出的巨大斧头砍倒了倒了古老的树木;在十州的海湾上,人们用长长的钢叉刺死了巨大的湾鳄,用锋利的刀子割下了它的皮和身体的各个部分。巨大的牧场上,头羊和公牛脖子上回响着金属铃挡的声音;在湄南河和湄公河平原上,人们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收割着今年的最后一季稻子,用锄头照料着甘蔗田。”
这些是河静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