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环上她轻纱拢覆地细腻腰身,回应安抚了几下她的亲吻,得了几口喘息,才说:“我是收了左相给陛下选的人,但我并不打算让他们成为陛下的男妃。”
黎未染吻过江善纤嫩的香颈,更近身一步将她抵在池壁,指腹摩挲她一开一合的粉唇,倒是有些意外,“哦?”
“陛下曾与我许诺过生生世世一双人的誓言,我不是什么出身高贵识得大体的皇后,别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唯独让你纳妃,我容不下你身边再有其他人。”江善说。
黎未染这回是真的笑起来,她喜欢江善为她争风吃醋,“真这么想?”
江善握上她的手,言辞决绝,“千万个真心。”
“那便好,还以为阿善不爱我了。”黎未染抛去皇帝的身份,眼含笑意,如世间最平凡的爱人,在江善耳边柔情低语。
江善主动攀上她的肩,仰头吻了上去,趁黎未染不注意,大着胆子忽然翻身,将她困在身下。
黎未染诧异一瞬,勾住江善下颌,眉梢轻挑,冷静道:“吾妻好生大胆,是想在上面么?”
江善眼底潋滟,雪腮一片娇红,学她,“那夫君愿不愿?”
黎未染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后摊开双手,笑意盈盈看向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轻笑声掩与唇齿,散尽雾里。
薄纱软帐在水雾中摇曳,宫灯隐晦半黯,照不明她们在水池中痴缠的身影,只遥遥听得水声汩汩,犹如雨打浮萍,浪上行舟……
这边一池生香,那边宫外的左相府倒是没什么好兴致了。
关兆兴被老管家扶着,花白胡子抖得像是在跳舞,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再说一遍……他们被送去哪里了?”
跪在他跟前的奴仆缩着身子道:“回相爷……那些公子都被,被皇后娘娘送去军营充军了,她还让芮将军亲自看管训练……”
老管家给那奴仆使劲儿打眼色,“别说了……快闭嘴!”
奴仆不敢违背相爷,低头当没听见,“娘娘说,男子奴颜媚骨实在是不可取,南黎儿郎应当顶天立地,为国效尤……”
关兆兴捂上胸口。
“娘娘还说请相爷放心,几年之后……定会将他们训练成能在战场杀敌的好将士!报效家国!”
关兆兴剧烈咳嗽起来,“好……好,好啊……”
那奴仆还想说什么,被老管家一鞋子砸到头上。
老管家抱着已经晕厥倒地的左相,指着他惊叫痛骂道:“你个蠢驴啊!还说还说,相爷都晕过去了!还不快去叫人来,快去请大夫,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