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近二万两去了。
“哥哥说,打点你们回去的银子不用我出,他不用我的。”
苏苑娘又道,不过她和常伯樊说了,让他帮着哥哥一点,钱从她这里扣,她会私底下贴补给常伯樊,不过这个不能跟娘亲说。
“谁说我们要回去了?”
佩二娘这厢不止是眼皮狂跳,连心口也砰砰狂跳了起来。
“哥哥没给你们写信吗?老公爷被常伯樊和哥哥撂倒了呢,他已经先倒了,哥哥会带着常伯樊一起想办法让
你们回去的,唉,”苏苑娘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息大人是个很正直且不喜说话的大人,从他是打听不到圣上那边的口风了,不过听说圣上是个和善人,他对常伯樊可好了,常伯樊跟他要了一身我能穿的衣裳,他还叫身边的公公给我找出来了还亲自送到了家里给我……”
苏苑娘说着就高兴了,拉着母亲起身,“娘,衣裳也放在箱子里,你快来看看,常伯樊说裙子底下的那一圈花是用的真金线绣的。”
用了好几两的金子,可贵了。
佩二娘眼冒金星被她拉了过去,见女儿弯下腰笨拙地一股气意欲把衣裳一手提上来,苏夫人眼前白光一绽,饶是看不清楚,也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女儿的手。
等到夜晚翁婿俩一身疲惫从前面回来,就是有那都城来的外人在场,苏夫人也是没忍住私下暗中偷偷掐了苏老爷一把。
“夫人,怎地了?”
头昏脑胀的苏谶被夫人这一掐,当场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刹那精神抖擞。
“你生的好女儿。”
夫人啐了他一口。
苏谶莫明所以,但也知这肯定是小儿又哪儿招着了她娘亲了,是以苏老爷呵呵一笑,劝道:“夫人别生气,苑娘还小,等再大两岁,她就懂事了。”
佩二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小?你要是听听她做的那些事,我看到时候先动手的是谁。”
到要打孩子了?苏谶心头一凝,心里也知道苑娘迷糊起来也是个能做大事的孩子,便谨慎措词道:“她就是迟钝了一点,有时候就是做错事罢,也是常人以常理度之的结果,非她本意……”
佩二娘这话都听腻歪了,伸手拦他:“打住,别说了,等会儿回去了我跟你说。”
夫人太生气了,苏谶抚着胡须呵呵笑,“好好好。”
接着一停,又慈眉笑眼道:“可苑娘确是个乖孩子,又美又乖,是我们的好孩儿。”
佩二娘已不想听了,朝那头坐在丈夫身边的苑娘看去,见她正在和那个都城来的一身煞气的所谓京畿都卫郎在说话。
佩二娘竖耳一听,不由诧异不已。
苏苑娘这厢问过息大人和他的部下可满意住的地方,见他点了头,又道:“那息大人你们在临苏的日子,还是一道和大当家与我一道用膳罢。”
在路上他们就是一起吃的。
起初本不是,但苏苑娘亲自去请了几回,这个看着凶恶但实际颇为温和的老大人便带着部下来了。
“可。”
息部这次回了常大当家娘子一句。
常大当家娘子便欣喜地笑了,眼睛弯弯,道:“那就太好了,临苏县不少的花儿都开了,药王山上的也是,我叫庙里的师傅带些能吃的花草下山来,药王山里的花花草草极嫩,用它们烙出来的饼极香,一年只能尝一个时节,你们来我们临苏的时候太好了,到时候你们也能尝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