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被送走了,萧瓒也去了出云城,萧廷病了一场,病愈后,他自告奋勇去栾平郡主持灾后事宜。
徐太妃心疼他,怕他留在王府里触景生情,郁郁寡欢,便答应了。
王府里一下子冷清许多,只剩下妇孺。
这一日,容安一下子收到两封信,一封是陈知初写的,一封来自晋阳。
她先看了陈知初的信,信中,她先是表达了思念之情。
时光飞逝,容安离开京城已有两月余,这两月,陈知初说自己倍感无聊,每次与裴嘉敏见面,两人总会说起她。
她甚至和裴嘉敏商议过,一起去燕北找容安,可惜路途实在太遥远,加之两人都是身份显赫的未婚少女,终究是不现实的。
诉完牵挂,又诉起了忧思。
陈知初在信中这般说道:我的那点心思,除了同你诉说,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其实从他那时在大殿上直接拒绝了圣上的有意指婚起,我就该死心了,公主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我又算什么呢。
可我还是放不下他,若是喜欢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就算了,那只能说喜欢的不够深。
但最近我从嘉敏那里得知他金屋藏娇,我很震惊,也很难过。
我本以为他断情绝欲,谁也不爱,那样至少我还有一线希望,可他居然有喜欢的人,而且还保护的那么好。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我的心情,就好像一直仰望的一颗星星,我即使得不到,但一直都能看得见,还可以对着他做做梦。
可现在这颗星星忽然被别人摘走了,我连看的权利都没有,我真的太失落了。
我也很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得到他的眷顾,一定貌若天仙,温柔如水吧。
容安,我真的太难过了,我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现在就要彻底死心吗?
容安读完信中纠结的后半段,不由叹出一口气。
无忧无虑的陈知初还不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顺心呢。
至于裴宴笙的金屋藏娇,她想应该就是那位被帷帽遮住脸的非衣姑娘。
其实她也蛮好奇的,就像陈知初说的,什么样的女子能得他的眷顾呢。
……
第二封信是从晋阳寄来的,执笔的是三小姐的舅母。
信中除了关心问候,还提到八月中旬是外祖母的六十岁生辰,外祖母对她甚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