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指望你能修炼的跟她一样,但至少你要磨磨自己的性子,别再骄纵跋扈,稳重一些,聪明一些。
朝着你表哥喜欢的样子去改变,总有一天他会看见的。那时候他会对你刮目相看,觉得你蜕变了。
而不是现在你一陈不变的去他面前蹦跶,惹他厌烦。”
徐景秋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可她也很迷茫。
“我默默的改变就真的有用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效果肯定比你就这样冲去卫所好。”徐夫人说道。
她又摸摸徐景秋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既然认定了你表哥,非他不嫁,那就要耐下心来。
我琢磨着你不是没有机会,眼下你表哥举了大旗,那他的造化就不止燕王了,身居高位的男人岂能只有一个女人。”
徐景秋听了她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母亲,您是说……”
徐夫人按住她的嘴唇,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变数多着呢,就像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萧家与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聪明的人就该韬光养晦,再伺机而动。”
……
萧瓒走了好些天,转眼正月即逝。
容安一直没有闲着,先给大长公主做了一盒香珠,着人送去燕山。
接着便开始认认真真缝制萧瓒的衣服,与之前给婴儿做的衣服不同,成人的衣服要格外的花心思。
光是领口和袖口的襕边,她就想了很久,她的绣工师承平江府最好的绣娘,什么针法、绣法她都会,只是重生以来,她很少再做这个活计。
最后她选了个从未用过的连云纹,连续绣了两天,一只袖子已经好了。
早起吃过早膳,容安就在暖阁里安逸的做绣工,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成群的候鸟飞过蔚蓝的天空,它们又飞回来了,春天真的不远了。
容安收回目光前,总是下意识的望一眼瑶光殿的大门,好像萧瓒会突然跨进门来,对着她微笑招手。
容安兀自失笑,再低头看看手中的衣裳,连眼神都变得更温柔了。
她再次动针,结果没多久就扎到了手指。
她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指尖迅速冒出一粒红点,她害怕弄脏衣服,便赶忙将手指含进嘴里。
这时阿蛮走了进来,看见她的模样便问道:“小姐又扎到手指了吗?”
容安点点头,是啊,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怎的这么不小心,别是太想王爷走神了吧。”阿蛮开玩笑的打趣道,一边递给她一封信,“这是府外传来的,说是给您的。”
容安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才接过信来,打开信,里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让容安拧起了秀眉。
少顷,一辆马车从王府出发,直奔长安街。
容安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面色沉静如水,自到了幽州以后,阿湖和李铭恩从未给她写过信,突然将信递到王府来,说想见一面,这是非常反常的事情。
他们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