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容安的车马启程离开,而沈星楼独自一人出了城门。
今日天气晴朗,视野开阔,他在广袤的关外大地上纵马驰骋。
放眼望去,四周是绵延不绝的黄色,映衬着水洗般的蓝天,给人一种苍茫而神秘的感觉。
狂奔了许久,视线里才出现一片大大小小的营帐,他速度不减,直奔那片营地。
西月国营地外分散的哨兵早就发现了他,也早就得到了指示,今日若有人单枪匹马前来,便让他一路畅通无阻。
沈星楼确实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下马时人就站在营地中心最大最奢华的一座营帐前。
营帐外的两个守卫替他掀开了门帘,他只踌躇了一瞬便迈步走了进去。
营帐里熏了龙涎香,混合着一股淡淡的汤药味。
帐内甚是开阔,一架八扇金漆落地山水屏风横亘在中间,屏风前摆放着桌椅,卓雅就坐在那里,正含笑看着他。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此人颇有威严,从他进门开始眼神就一直在他身上梭巡。
“别来无恙。”卓雅起身看着他说道,又指着她身旁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西月的大国师,他能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有天机子之美誉。”
沈星楼看着她熟稔的待客之道,只点头道:“别来无恙,公主殿下。”
卓雅弯了弯唇,雍容美艳的脸上是游刃有余的从容与大气,哪还有半点胆小与怯弱。
“你既然来了,便先让国师给你算一卦吧。”她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询问的客气。
沈星楼看向国师,此人看着确实睿智,但他并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天机子。
“入乡随俗,便听公主的。”他无所谓的应道。
国师和卓雅将他眼中的不经意尽收眼底,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
国师询问了沈星楼的生辰,接着又看了他的手相。
结束后,沈星楼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反观国师一脸震撼,而卓雅则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怎么样?”
俨然比沈星楼本人更期待结果。
“公子的命格贵不可言。”国师看着沈星楼无比确定的说道,眼神也多了崇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