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果然司若南浑身一颤,眼中光泽变得复杂起来。
云缺松了口气。
果然你和胡铁山是一家,这就好办了。
深吸口气,云缺继续说道:
“胡聪明从小就没娘,孤苦伶仃,镇子上的小孩天天骂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他天天哭鼻子,找他爹要娘,结果他爹只会喝闷酒,随便几句话打发了回去,再哭就踹上两脚了事。”
“让个大男人养孩子,养得出好东西才怪了。”
“没娘的孩子有多可怜,可能你不懂,不过,我懂!”
“我知道那种孤独的感觉,别的孩子都在娘亲怀里撒娇,而我们只能蹲在墙角抹眼泪!”
“别的孩子睡着了踢被子,都有娘亲帮着盖好,我们踢完辈子只能晾着肚皮抽着鼻涕到天亮!”
“有娘的孩子都能听到母亲的歌谣,而我们,只能听到亲爹的呼噜声和醉酒后的打骂!”
“既然生而不养,何必把我们生在世上!”
一句句断喝,仿佛一把把刀子,插在司若南的心头,疼得她泪如雨下。
“聪明,我的儿!为娘对不起你……”
司若南呢喃着胡聪明的名字,眼泪决堤,纵身跃下石台,彻底放弃了法阵。
失去她的控制,石台法阵出现崩塌征兆,同时那怪物也变得暴戾不安,在石台上犹如困兽般不断低吼。
云缺目光一凝,四把飞剑齐齐落下,刺进石台,形成牢笼将怪物困在其中。
同时第五把长剑出现在手里。
剑身上,流转过一抹光晕,异人剑魄已然宿入其中。
死吧!
云缺在心里冷喝,决然斩出一道锋利剑气,直接将石台劈成两半,其上的怪物也被轰飞了出去。
怪物在剑气轰击下,撞在了密室墙壁,砸出一个大坑。
云缺这一击可没有保留,全力而斩。
但是出剑之后,云缺立刻皱了下眉。
连石台都能斩得开的一剑,竟没劈开那怪物,只是将其击飞了而已!
一丝危机感油然而生。
云缺瞬间做出决断,将手里长剑祭出,飞剑直接刺进被怪物砸出的大坑。
嘭!!
大坑里,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不似飞剑切割或者刺穿的响动,反而好像飞剑陷在了什么东西当中。
下一刻,云缺的五指突然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