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铁青着脸听我的疯言疯语,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整栋房子都烧起来,可他却没有再动手打我,只是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不发一言。
这不禁让我更加得寸进尺,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刚刚才苏醒过来不宜让情绪过分激动免得伤身。
我笑着抬手擦掉不断往外涌的眼泪,继续数落阳朔有哪些地方比我还下贱,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整个过程阳朔都一动不动,僵硬得像长白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雕,我嘲笑他被我戳中心中弱点毫无还手之力,是个不折不扣的bitch,他也只是冷冷地扫我一眼,不作任何反驳,无力得简直不像平时对我张牙舞爪无所不用其极的那个变态恶魔。
我还想再说,阳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不再看我一眼,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掏出手机的同时有另外一样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他只关注着给他打电话的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还有其他东西掉了出来。
同上次一样,他看清楚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谁时就离开了,这不禁使我对这个神秘人更加好奇。
等阳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见了我才咬着牙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从床上滚了下来,这一下几乎摔得我浑身散架,可我还是想爬过去看看阳朔遗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对正常人来说仅仅的三步距离我却爬出了浑身大汗,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这一枚小小的黄色的东西,混乱的思绪又开始无意识地翻涌。
2014—09—27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就写好了这一章准备更新的,结果家里网络突然出了问题,整个片区的网络都在紧急抢修(⊙o⊙)…直到今天早上才抢修好。所以不是我说话不算话故意不更新,是长城宽带特么太渣了。
☆、第二十二章
自从我昏迷之后阳朔就把我转移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他决定把我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当然这样也更加方便他随时都可以羞辱我,只要他想,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任他羞辱。
转移到新的监狱之后阳朔大刀阔斧地换掉了之前看守我的所有人,包括荣昕。在这栋比早先老头子专为软禁我而定制的别墅更加奢华的庄园里,防守也更加滴水不漏,里里外外全是阳朔的眼线,虽然他们不会明摆着对我怎么样,但傻子都知道这一群狱警共同的任务就是看守我这个犯人。
等我稍微好转了一些之后一直负责为我调养身体的Leon大发慈悲地允许我可以走出房间去晒晒太阳,不过,我没有为他这样的“好意”激动得感恩戴德,因为一个多月前他第一次允许我走出房间时对我说的原话是:“左岩,我现在几乎可以在你身上看见千千万万的变异霉菌,你赶紧出去把自己摊平了好好晒晒吧,免得病入膏肓,那时我可就救不了你了。”说话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捂住了鼻子,紧皱着眉头,嫌恶的夸张表情搞得好像我身上真有什么难闻的霉味一样。
恶趣味!我不打算和这个与阳朔交好的男人多说什么,免得说错了话传到了阳朔的耳朵里少不了又是一番折磨,我受够了阳朔的凌|辱,现在只想好好养好身体,等待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算起来我和阳朔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自从我醒过来那天和他见过一面并且不欢而散之后几乎就没再看见过他,虽然我们同住在一栋别墅里,但每天早上我起床时他就已经出门了,每晚等我吃好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才从外面回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我也懒得费心思去揣测一个变态恶魔的想法。
本来这样的日子过着也不错,看不到心就不会烦,可我受不了Leon这张碎嘴天天都在我耳朵边念叨有关阳朔的一切,生怕我见不到那个人就会忘了他一样。
其实Leon又怎么会知道就算阳朔化成灰我都会记得他,这个男人带给我太多伤害和绝望,在没有看到他像老头子一样死于非命之前我怎么会轻易忘了他。
“你能让我稍微清静一点吗?”我实在是不能再忍受了,抬脚用力一踹花园里的铁艺桌子,冲Leon大吼道,“就算你不说话也不会有人当你是哑巴!”
Leon被我突然的大吼吓得有些花容失色,请原谅我只能用“花容失色”这个用在女人身上的词来形容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因为此时此刻的Leon真的娇羞得像个女人一样虚弱地捂着胸口,就差没开口对我嗔怪道:“死鬼,你真的吓死人家了。”
因为耳闻过阳朔曾经栽在Leon的高明手段下,所以我绝对不会把眼前这个看起来美得人畜无害的男人真的当成无公害的小白菜,若论心机和手段,说不定连阳朔都要自叹不如。
“听见你吼我的声音这么洪亮我也就放心了。”自然,我也永远都猜不到Leon这只奸诈的狐狸下一秒钟又会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天语录出口,“要不然阳朔又要怪我没有尽全力为你调理身体,你知道的,阳朔这个死鬼就喜欢你在床上中气十足地大叫,这样才能满足他的恶趣味。”
我很想回Leon一句“最恶趣味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自己吧!”,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论斗嘴他简直是祖师爷级别的,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省省力气吧。
于是我自觉地闭了嘴,顺便闭上了眼睛向后靠在椅背上享受四月柔和的阳光。
四月的香港,天气已经渐渐回暖,这个时候的太阳晒起来是最舒服的,如果还能有几丝微风吹动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简直就更美妙了。
“喂,你老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