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咱俩即挣了钱,又窜了何宁的行,想想就解气。”
这么干,何宁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谁规定就他何宁一个人能做这道生意?
何军一口答应。
张爱伯家养着大骡子,架子车也是两年前做的新架子车。
他跑回家一趟,说通他老爸,骡子套上架子车拉出来。
王元生家五只羊羔,绑了蹄子,扔在张爱伯的架子车上。
何军掏了九百三十四块给王元生。
这一趟,他俩认为,最少赚五百块。
何军有一个事不明白:“张爱伯,他是整只活羊卖给矿工的?”
张爱伯口气坚定:“大过年的,难不成他提刀子杀羊?”
“只能整只卖掉,而且,我敢肯定他是卖给矿区的回民了。”
何军点点头,安顿一句:“现在是十点,辛苦你走一趟,赶下午天黑前返回来,我请你喝好酒。”
“表哥,你就等我好消息。”
张爱伯十点出发,十二点过些到罗家湾转弯处。
……
十二点过一些,何宁牵着毛驴从大道上左拐,进了山里截路。
走山脚下一片荒地,又弯弯绕绕走过几道山梁。
一个多小时后才走出来。
虽然是截路,但上山下山,累得要死。
从山里穿出来,站在去往高崖镇的路上了。
昨晚答应姐姐,给她买一斤上好花茶。
牵着毛驴,怀里捂着狗崽,走进镇里。
天气阴沉,雪渣子洒洒拉拉。
远处锣鼓震响,镇子上的社火队闹红火。
偶尔一串鞭炮声,又几声双响炮。
何宁走进镇上的百货商店,问一声老板过年好。
最好的花茶,一斤十块那种,秤上两斤。
二十块钱花掉,身上不多不少,刚好是一千块。
想老婆和姐姐,数这笔钱的高兴眼神,何宁幸福得咧嘴呵呵傻笑半天。
商店老板笑骂一句:“你把个狗崽子捂在棉衣里傻乐呵,我还以为你抱个孩子。”
“我儿子的宝贝,可不能冻着了。”
“这种狗只要吃奶出月,多冷的天都冻不死。”
出了商店门,何宁把狗崽子放下来,让它跟在自己脚下跑。
“黑子,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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