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上电话,发觉手机信号满满的,电不到一格。拉开抽屉找充电器,翻了很久都没翻到,终于意识到自已开错了抽屉,他的心情不知怎么的,突然凝重了。
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你真的连一句安慰话都不和我说吗?”是柯安怡的。面容上,小水滴顺着耳朵滴下来,凉凉的,他抬手轻轻拭去,把短信删除,转身接着看电脑。房间里的座机疯狂地叫了起来。
他拿起,“喂?”
话筒内有呜呜咽咽的哭声,过了一会,哭声从墙壁的另一端传了过来。这种五星级的客户真的不隔音。
“夏奕阳,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你明明看到,都没帮我一下,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值吗?”
“安怡,不早了,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忙一天呢!”他淡淡地回道。
“不,我能睡得着吗?我心里面真的很难受,我不知道那个叶枫怎么会出现的,你突然象变了个人。。。。和她比,我差在哪里?奕阳,男人都会迷失,我能理解,但是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得更久更远,不是吗?”
“在感情里,没有比较,只有爱与不爱。”
“爱是有条件的,如果你是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她会爱你吗?她。。。。只是贪慕你的名、享受你现在的成就,而我有很大的选择空间,我接触的人群都是俊杰、精英,可我只喜欢你。。。。”
夏奕阳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安怡,我还有事,晚安。”
“不准挂,不准挂,我要你陪我。如果你挂了,我就。。。。。割腕自杀,这家酒店配备的刮胡刀片好像挺锋利。。。。”
夏奕阳的脸色陡地变了,他站起身来,面对着窗外的夜色,“柯安怡,生命属于你自己,你想怎样就怎样,晚安。”
他啪地一下挂上座机,烦燥地捶了下桌面,平静了好一会,才重新又坐回电脑前。
座机再次响起,他没有动弹,眼睛缓缓眨了眨。
铃声一遍一遍震荡在室内,仿佛和他较上了劲,他抬手拔下电线,房间终于安静了。但是下一刻,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
他冷着脸想上前摁灭,不曾想接下了接听键。
“告诉你,夏奕阳,我真的。。。。。割了腕。。。。。”柯安怡有气无力地喊着。
他皱起眉头,怔了怔,接着甩下手机,慌乱地拉开房门,冲向柯安怡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的,没有开灯,皎白的月光透进室内,照到床上象是躺着个人。
“柯安怡。。。。”他的心已悬到嗓子眼,摸索着拧开台灯。
柯安怡的脸色和身下的床单一样雪白,她平静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
“你。。。。还好吧?”他欠下身,察看她的手腕。
“你终究放不下我,还是来了,没什么,挺值得。”笑意一圈圈扩大,她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他看到一缕鲜红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床单上。
“你真是疯了。。。。。”他咬着牙闭了闭眼,用床单裹住她,抱起。
外面的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地毯很软,平时应该听不到的,但此刻,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一点点声响都如同惊雷。
“柯主播住这间吗?应该没睡,门里有灯光。”苏晓岑说话时隐隐带着笑意。等到宾客散去,她匆匆过来,看看柯安怡,路上,还让秘书买了个果篮。施仁风流在青台出了名,她没想到他在酒会上竟然和柯安怡调情。作为主人,她感到有些愧疚,道个歉是必然的。她没让秘书跟上来,同行的只有叶一州。
轻轻敲了下门,门就应声开了,“柯主播。。。。哦,对不起!”她一惊,瞬间啪地一下带上了房门。
她看到夏奕阳只着睡衣与柯安怡在床上搂抱成一团,天,怎么猴急得连门都忘了关?她失笑,拉拉叶一州,“我们走吧!”看来柯安怡已经有人安慰了。叶一州把果篮放下,“怎么了?”
“别问,你我都年轻过。”她娇媚一笑,挽着叶一州的手臂,转身离开。网上那条新闻,看来不假哦,不过两个人看上去真的很般配。
“少宁打电话来话说把叶枫带来的东西送到妈妈那儿了。”叶一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