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皇后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文家派人进宫了几次,太医每日送过去的汤药都不见效,就连萧珩也迫于舆论压力去了几趟坤宁宫。
苏茗琅也时不时的去看看皇后,与她说说话,当然她也叮嘱过皇后要对萧珩保密,皇后虽有些不知所谓,但也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并未在皇帝面前提及。
皇后只当苏茗琅也忌惮她文家日渐衰落所以才不愿将两人交好的事情展露在萧珩面前,以免牵连了苏家,这本也是人之常情,皇后并未因为这个猜想而低看过苏茗琅。
她在萧珩身边数年,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他了,这么多年萧珩身边的女人,无论是太子侧妃,还是登基后的各宫嫔妃,对她无外乎两种感情,一是惧怕,二是嫉恨。
唯有苏茗琅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她既不会因为自己的地位而感到畏惧,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心生嫉妒。
就连皇后都不知道苏茗琅为什么会主动与自己亲近,毕竟她这个皇后已经近乎于名存实亡了。
可是苏茗琅就是那样突然的出现,给了自己一个又一个或惊喜或惊讶的经历。
而苏茗琅对皇后的态度和感情也早已变得和初心不同了。
山上的风比皇城中的还要猛烈,山顶已经微微泛白,李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俯瞰着跪倒在地的人,地上跪着的男人身子单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席卷而去,此时他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寒冷。
“就这样?”李钊面色沉静的开口,眼前的男人将脑袋垂得更低,即便再畏惧也还是僵着脖子点了下头,开口时声音沙哑不已。
“是,是大人,草民,草民认,认罪!”
一句话被他说的结结巴巴,一张蜡黄色的脸上瘦削的颧骨高高顶起,一双眼睛中没有了半点神采,仿佛已经永久沉寂在深不见底的绝望之中。
李钊沉默了良久,他就那样俯瞰着看向男子,任由山风凛冽也吹不透他身上的狐皮裘衣,男人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似的往前膝行了几步一把抓住李钊垂在一侧的长袍。
“求,求您了大人,求您赐死草民吧大人!”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草民认罪,求您,求您不要牵连草民一家老小,求您了大人!”
李钊闻言阖起了双眸,他微微点了点头对一旁的手下说道:“先将人压下去,记住了本官要他活蹦乱跳的,听明白了没有!”
“是!”侍卫领命上去拿住那个男人,男人瘦弱的臂膀仿佛一碰就断,任由侍卫用多大的蛮力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距离约定的回京时间已经过了十日,饶是李钊再怎么冷静此刻也不免心急如焚,可是这山中的一切就像是早有人提前安排好了一样,真正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少之又少。
可是朝廷催他回去的圣旨已经传了一道又一道,就算他再得圣上恩宠,萧珩的耐心也该消失殆尽了。
“大人!”侍卫捧着一封信笺递到李钊面前,神色犹豫的说道:“宫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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