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扔下那句话,就起身去准备笔墨纸砚。
“略略……”孟晓晚冲着他的后背吐舌做鬼脸。
末了,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两腮鼓鼓的,活像只小青蛙。
冷夜心里不觉一紧,确实也心疼她。
这先生怎么平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是做事却这般孩子气?
输赢规则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结果自己赢不了,就掀翻了棋盘???
“画,也教了有些时日了!”赵先生道。“来次考试,题目是梅傲霜雪!做不好,就留下,不准吃饭!”
冷夜回头看向孟晓晚,孟晓晚已经在铺纸磨墨了,他也只好照做,既然孟晓晚不想闹事,那就更好。
想着等放课了,再去安慰她。
赵先生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了戒尺:“好好画!莫要让老夫失望。”
“老王八!”孟晓晚小声咕哝起来。“自己输了,拿我撒气,玩不起就别玩啊!”
“就这点气量,难怪这把年纪了才是个举人,范进中举是吧?老王八!咋没给你高兴疯了?”
“瞧给你能的,脸给多了吧?”
冷夜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是气先生,好笑是因为孟晓晚生气的样子,更可爱。
开始作画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赵先生起身去看他们画得怎么样。
走过冷夜的身旁,连连点头:“嗯!不错,这点年纪就有这种笔力,未来可期啊!”
说完,他摸着胡须走去了孟晓晚身旁,这一看,差点没惊得一把将他的胡子揪下来。“我要你画梅傲霜雪,你画的这是什么?”
孟晓晚拿起纸来,上头一个活灵活现的奥特曼,已经完成了一半。“迪迦啊!”
“你……你!”赵先生连连后退。
孟晓晚她就是故意的,接着起身道:“先生,迪迦可是光啊!在晓晚心中,他直面危险,毫不退却,品格跟傲立风雪的梅花是一样的!”
“他就是我心中的梅傲霜雪!错了吗?你只说题目是梅傲霜雪,没说写实还是写意啊!”
说着,孟晓晚还故意学着特摄片中的语气:“根本赢不了?我听不懂!”
“这品质,还不够傲?”
赵先生忽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并且用手压着自己的胸口:“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伦不类,就跟你一样!不学无术,顽劣不堪,恶习难改!”
“输不起的先生就不是不伦不类了?”孟晓晚反问道。“输了就绝口不提,还掀翻棋盘可还行?”
“晓晚要是顽劣不堪,你就是个老顽童,老了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你……”赵先生一口气忽然噎住,差点上不来。
冷夜慌忙起身去看:“先生,先生,你身体抱恙?”
接着又是捶胸又是捶背的,他才勉强挺过来,拍了拍冷夜的手:“我这是老毛病了,冷夜,你是个好孩子,千万别跟她学坏了!”
“我怎么了?”孟晓晚这口气本来就是憋着的,只是一直听话,没有爆发出来而已。“谁说学习一定要死学硬记?我不感兴趣的我不想学,怎么了?”
“我这就成社会的败类了,会带坏人了?你可真会扣帽子,你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