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我实在难受,声音都变调,“腿好像抽筋了。”
放在平时的我应该没有这样矫情,这种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何必大费周章将人叫过来。
我也没料到周忱还没睡觉。
可是大约是身上哪里都疼,膝盖甚至缝了几针,我好像变得格外脆弱,变得很想要周忱靠近我,陪在我身边。
抽筋的腿曲起来,我努力伸手够小腿,没等我成功,腿肚就被周忱伸手捏住了。
他掌心紧贴着我的皮肤,俯下身缓缓揉那一处。
我曲着腿,仰头看他专注的侧脸,张了张嘴想问他,是怎么那么快找到我的。
按照赵衡的计划,原本应该是等他们一伙人逃跑之后再将我丢在原地,他们肯定给自己的逃离留了些余地,至少不会还没跑就把我的位置告诉周忱。
周忱见我不吭声,手下动作一顿,回头问我,“弄疼你了吗?有没有好一点?”
我摇摇头,脑海里短暂地疑惑被他打断,只还记得看他高挺的鼻骨,削薄的唇,在无边的深夜里,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衣传过来,有些微的香气随着他的靠近笼罩住我。
腿早就不疼了,我略微动了动身体,薄被下面掩盖着的地方已经起了些反应。完全违背我本人薄弱的意志,只觉得周忱手心的温度直接传到了我的腰部。
我白天灰头土脸又滚又爬的,到现在又因为受伤还没有条件洗澡,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跟周忱靠得太近。
“可以了。”我蜷起腿,试图掩盖一些身体上的反应,撵周忱去休息,“你快睡觉。”
周忱不再揉我的腿肚子,他直起身,镜片下的双眼幽深,从我脸上缓缓扫过,目光有如实质。
他视线擦过我肩膀,好似停留了一瞬,又好像没有。
最终停在了我支起来的腿上。
他低声说,“你有反应了,是想要吗?”
仿佛一股热气冲到大脑,我一时间很羞愧。他白天辛苦找到我将我救下来,晚上又陪我这个病号被我折腾起床,我却满脑子都是那些黄色废料。
我捏住被角,很需要被子遮盖住我的尊严,我坚决地否认,“没有,我不想。”
“是吗?”周忱原本替我揉腿的那只手放低,顺着被子边缘钻进来,他俯身靠近我,贴在我耳边说,“可是我想了。”
……
我试图用枕头蒙住脸,遮住我一脸的热气红晕。
周忱已经走去卫生间洗手,哗哗水声响起来,不断提醒我刚刚怎么被他一只手玩弄地很快缴械投降。
而他还贴心地在我后背放了个靠枕,避免我用力导致伤口长不好。
周忱的脚步声响起来,很快回到我床边。我脸埋着,竖着耳朵听,希望他可以直接回陪护床休息,不要再提此事。
可惜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