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什么叫‘五贼’?什么是‘伏藏’?什么又是‘三要’?”
“对不起,联想采样不足,无法生成具体解释。”
胡骊认真的看完整本小无相功,除了一些出自《道德经》的原句,他大约知道什么意思,其他的真是一点儿也看不懂,更别说跟着修炼了。
要知道这可是内功啊,小说电影里因为一个词的理解有谬误,练的自己走火入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案例比比皆是。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做实验,只好把经书又收回怀里,和棍刀的刀谱放在一起贴身保存。
胡骊心想,看来第一阶段的任务必须提上日程了。
拜入师门,不仅是开启后面阶段任务的前提,现在也是他修炼怀中内功的前提,他现在都不需要拜入什么名门大派,只要找个道家宗门,能教给他这些最基础的道家术语什么意思就行。
既然拿定了主意,胡骊也就不再耽搁,他每天清晨起床先慢跑一个小时,既是热身,也是赶路。
然后练习棍刀至中午,吃口东西,下午再继续赶路。
幸亏这个时代人类对大自然破坏很少,胡骊一路行来,光是抓野兔就足以果腹了。
走走停停近一个月,胡骊棍法已有小成,肌肉形成记忆,动静间下意识会选择最优的发力方式。
而伊迪斯经过这一个月的调教,在交流时也可以自然的口语化交流了。
这一日,胡骊正赶路,斜刺里冲出一只大羊,那羊头上无角,毛亮体肥,慌不择路竟直冲着胡骊跑来。
胡骊正好食物殆尽,需要猎一些新鲜肉食,见这肥羊自己送上门来,也不客气,挑棍直戳,正点在羊头正中两眼之间。
那羊本来就跑的飞快,胡骊又运起劲刺出一棍,两相用力,竟把这羊一招就打死了。
胡骊见这羊皮毛顺滑细密,知道只怕能卖个好价钱,就掏出刀来,开膛剥皮。
从老陈头家顺来的这把刀,用了将近两个月已经很钝了,加上本来不是剥皮用的,胡骊费了半天劲,才刚刚把羊从下颚到后腿间开了个大口子。
胡骊心想,这可不成,自己弄的这么慢,荒郊野岭的,血腥气可别再把狼群引来。
这一个月不是没碰上过狼群,都被伊迪斯提前发现绕开了。
正发愁怎么扛着这一百来斤的羊尸赶路,伊迪斯突然发声了。
“有人来了,两男一女,在左后方,距离你60米左右。”
胡骊收起手中的刀,把长棍握在手中,起身看向伊迪斯提醒的方向。
这些天途径几个村寨,都未见有对他的通缉追捕,胡骊已经放下心来,赶路时也不再躲避吐蕃土人,甚至随着他距离川蜀越来越近,还偶尔能碰上听得懂汉话的大明人。
从灌木丛后转出三个人影,两男一女,打头的年轻女孩看到胡骊和他身边躺着的羊尸,眼睛一亮,用带着蜀地口音的汉语笑道:“在这呢,在这呢!”
胡骊低头看了看这头大黄羊,心想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家养的啊,他们不会赖上我吧?
那女孩对胡骊道:“这羊我们追了半天了,没成想让你捡了漏,快还给我们。”
她身后的年轻男子没有什么反应,另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却皱了皱眉头。
胡骊知道这女孩怕是没太和人打过交道,这一句话就把事情定性了:羊没有主人,他们没抓到,那谁抓到就算谁的。
“小姑娘你多少要讲道理,这羊我两炷香之前就抓到了,不能说你们看到了抓不住,别人抓住了就都得拱手奉上吧,翻遍大明律怕是也没这种说法。”
那中年人见胡骊一口官话,张嘴就是大明律,连忙出来打圆场。
“小兄弟,小女没出过门,这是第一次跟商队出来见见世面,不懂规矩,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胡骊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这中年人讲道理,也没为难人。
“这黄羊我自己也吃不了,我只取羊皮和两根后腿,其他的你们自便就是了。”
那女孩一听这话,气的大声喊道:“什么黄羊,这可是一角兽,最值钱的就是皮子,剩下那些我们才不稀罕呢!”
胡骊一听一角兽,浑身一激灵,那不就是藏羚羊吗?
我这就犯了法了?盗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得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