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需要她。二十七道。
阿俏不懂,需要她什么,我不可以吗?
二十七轻叹,你不明白。
是的,阿俏不明白。
季然千辛万苦离开天光村,就是为了这些吗?
她突然觉得很荒唐,自己千里迢迢离开天光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阿俏口中喃喃。
二十七似乎有要事在身,不便待在席艳楼,很快离去,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阿俏:阿俏
他不知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很什么都没说出口。
薄荷一天都没见到阿俏,心中担忧,晚上却好端端的见到阿俏坐在自己房内。
姑娘,你去哪了?
阿俏呆呆的不说话,神情悲悯。
薄荷,你知道京城里新封了个太师吗?
薄荷面无表情道:是的,姑娘。
那人是谁?阿俏问。
薄荷退后一步,姑娘若是想知道,明日薄荷就为您查。
好。阿俏应声。
薄荷的动作很快,季然的一切都在她送来的一张纸条中。
上面短短两行:皇上微服时所遇,提为太傅,不日与朝颜公主成婚。
阿俏不识字,薄荷念出最后几个字时,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兴许他已经忘记你了。昏昏沉沉中,她耳边突然响起婉枝的声音。
那声音不近不远,不轻不重,每一字却如千斤重,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房,打烂夏天的甜瓜,秋天的枯叶,冬天的酒坛,春天的希冀。
薄荷,我好想见他一面。
好,今晚我便为姑娘绑来。
阿俏转头看她,:可以吗?
薄荷点头。
薄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她说可以,就真的可以。
季然果真被绑来,关在薄荷的密室中,被蒙了双眼。
高挺的鼻梁,在光线并不好的密室中,在脸颊上形成一半阴影。
他口中塞着布条,双手缚在身后,整个人不疾不徐。
阿俏摘掉他口中的布条,他竟也不吵闹。
放了我。熟悉的声音响起,翻涌起阿俏的回忆。
你们是谁?那声音又问。
阿俏拿去缚在他眼上的黑色布带。
她很快对上那双凉薄的双眼。
阿然阿俏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
眼前的男人却只是皱眉看着她,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