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明天下已定,武官们也难有出头之日。
普通的小校苦熬一辈子,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六品武官印是什么样的。
第一个翻盘的是广东,头一次吃粗粮的比吃细粮的说话腰板硬了。你们的养廉银子全是这些吃粗粮的辛苦跑海给你们挣回来的。
“各卫所,现在过的很穷呀!”有一位都督这样说道。
白名鹤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自己长象冤大头吗?不过反过来思考这话,又有另一番意思。
无论是在后世的现代,还是此时的大明。
一个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人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你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怕是除了自己至亲的那几人之外。你在世上绝对是孤独的。
白名鹤不是一个真正的十九岁。
从后世活了三十年经验来看,军方想从这里得到一些,而自己也需要得到军方的支持。那么这其中的关系无非就是三种,亲近一些的就是朋友,远一些的就是合作,还有一些更直接就是相互在利用罢了。
“拿地图来!”
不用白名鹤招呼,徐承守这里已经准备好了。
“我是晚辈,这次是狂妄一次。眼下最大的事情。不是杀人,而是修路。没有一条好路。就算想去打仗后世的补给也供不上。各位都督请看!”白名鹤伸手在地图上画着:“长江上绝的运输必须保证,长江两岸的水道,只要是货船可以到达的地方,其实全都是可以发财的地方,而且是人人爱戴的发财,我们为百姓提供发财的路子。也可以为朝廷挣到税收。同时,也可以为各省挣到银子。”
江西总督一只手按在地图上问白名鹤:“听说,你向高丽人订购了大量的瓷器?”
“不值钱的东西,别放在心上。换一个说法,江西的各卫所多少都有些不错的窑工。干一炉一百两银子的收入才是干,高丽人那一炉最多就是十两银子。您要是为这种事情计较,就显得小气了。”
白名鹤半开玩笑的说着。
江西总督点点头,白名鹤的话在理。
“白名鹤呀,各卫所除了军田之外,还有两成人的作的粮差。说简单一些就是为各卫所挣钱的,他们也会贩卖一些货物。只是这些人手艺差些,争不过商人们的工坊,这些年倒是越来越穷了。”徐承宗接口说道。
“没手艺不行,这个是要精品的。”
白名鹤说完,杨能也说道:“潮州窑,去年最初几个月没争多少银子。各种瓷器挑选之后,有一半都是次品,白名鹤这小子只按二成到三成的价收,最终全部拉到西北去卖了,他倒也没有挣上银子。”
白名鹤和这些人开会,说的无非就是三点。
修码头,修路,发展运输能力。然后就是各卫所内部的军户坊,要作就要精品,女人们要织布没有问题,原料这里多的是。最后一条就是白名鹤让各省练兵,每个省至少准备三万真正的精锐,留以备用。
白名鹤所说的精锐可不是普通的精锐。
徐承宗最后给了一个标准,以五千人一营。光是火器就要配置三千六百人,骑军八百,盾步六百。这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投入,但白名鹤事先已经给了各卫所挣钱的机会,挣到钱再投入,只需要再等三年,这些精锐就会大收入。
“打谁?”守国公徐永宁立即就跳了过来。
白名鹤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这个,能不能不回答。”
“不仗义!”徐永宁的骂骂咧咧的很是不满意,可白名鹤只是摇头:“这个不能讲,你看起来不怎么可靠,万一你那天喝花酒说出去,让人有了准备的话,我会很麻烦的。当然,也有许多叔叔伯伯很可能用棍子对你作一些更过份的事情。”
徐永宁一翻袖子:“敢单挑吗?”
“不敢,我喜欢带着很多人去欺负很少的人,眼下就我一个人,所以我会告诉你单挑这种事情,怎么能在一位国公和一位候爷身上的呢,所以我们应该叫齐人吧,拉开阵式练一练。顺便可以小赌一二,以娱乐身心。”
徐永宁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怎么有这样的人,这种话可以放在心里,怎么就能够说出来呢。
白名鹤干笑两声:“说到赌,其实各省军中也可以小赌一二。五天之后,晚辈在上林苑准备一场有趣的游戏,各位前辈一定要来。”
“白名鹤,你有多少银子?”徐承宗又突然问道。
“国公想和我赌大点吗?我看还是不要了,如果要问可以让全大明各卫所工坊一年产值有多少,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路修好,光是走盐这一项利就不小。按每斤五十文的均价来说,私盐已经不可能存在了,因为不够成本。我选了盐,也是考虑过的。”
“说说!”
“盐定价高至六十,低至四十五文。这其实也是一个考验,或者是说一种训练。谁能够挣到银子,除了盐田肯定会争银子之外,真正能够挣到银子的就是考验运输能力上了,谁的运输考量的好,谁的利就大。”
白名鹤的解释让各位总督非常的认可。